走到程富海和苗繼鬆跟前,我朝他們兩人抱了一拳,道:“拜見程前輩,苗前輩。”
他將布袋放在草鋪邊上,開端解開我右臂上的藥布,我道:“蘇前輩,醫治帳中的那些受傷弟子如何了?”
這是龐友仁的聲音。我儘力朝北岸看去,目所及處除了緩緩飛舞的霧氣,還是看不到任何人影。
能受本空大師和天一道長他們的賞識,那的確是一種光榮吧,說不定此次出去今後,我真的能夠再回到鐵劍派。但是這麼一來,我豈不是與夢寒煙就成了對峙的兩人了?
隻聽本空大師嘲笑一聲,大聲道:“老衲覺得是誰,卻不想是龐壇主,速速拜彆,我等與你冇甚麼好說的。”
魚頭怪的毒液中不但含有那種莫名的血液,還含有蜮毒,那種不著名的血液或許冇體例醫治,但是對於蜮毒,想來我的血液多多極少總會有結果的。
蘇卿堯笑嗬嗬的道:“我是來給你換藥布的,昨夜忙了一宿,怕是顧少俠胳膊上的傷口已裂開了。”
我手上一頓,停了下來。
我立即想到了這一點,與蘇卿堯趕緊跑到洞外,我道:“了塵徒弟,出了甚麼事?”
夢含煙是魔教的人。
歎了口氣,我捏著碎布,又開端擦拭著追影劍。山洞裡有點溫馨。火焰燒的不是很旺,跳動的倒是很矯捷,搖擺間將山洞裡照的昏昏黃黃。
了塵道:“早已用過齋反。”
收回瓷瓶,蘇卿堯把新的藥布在我手臂上綁緊了,打了個結,道:“火心他們倒是尋得了些驅香花葯,藥效固然冇有金龜石粉那些寶貴草木明顯,但已能夠替代,唯獨那火樹乳至今尚未尋得其他草藥代替。唉,先試著看吧。”
從牆邊拿起追影劍,又從草鋪邊上撿了幾塊碎布,我開端擦拭追影劍的劍刃。對著昏黃的火光,追影劍映出紫青兩色的微芒。好久冇有擦拭追影劍,劍刃上麵殘留著很多的血跡,我一點點的擦掉血跡,內心忍不住的又想起她來。
蘇卿堯道:“莊主,是不是長生堂的人過來了?”實在不消蘇卿堯說甚麼,我們在來的路上聽了很多碎語,大多是“長生堂來者不善”之類的。
我手上用了點力道,將劍刃上已凝死的血塊擦掉。追影劍劍刃很少殘留血跡,殘留的也多在劍柄處。追影劍的鑄劍質料都是罕見之物,劍刃也是堅固之極,現在全部劍身斷了一尺,隻剩下三尺來長。那也與淺顯的長劍一樣長了,隻不過冇了劍尖。
但是,我體內的血液能夠解開蜮毒又是如何回事?莫非真是因為那七個小人的原因,我身材的血液也變得能夠抵擋劇毒?
隻聽苗繼鬆嘲笑道:“賊寇無良,他們來自是冇甚麼功德。”
蘇卿堯看著遠處水潭邊,又道:“天氣已晚,他們來做甚麼?”
也不曉得夢寒煙現在那邊。
大抵,這也是大多數樸重弟子心中所想的。不過就目前情勢來看,長生堂如果想對七大門派這邊做出倒黴之事無疑是以卵擊石。或許在對於魚頭怪這一方麵上,我們這邊不如長生堂,但是如果兩道對陣,僅僅以多出三千後輩的龐大上風來看,長生堂想要勝算的話幾近冇有能夠。更不要說甚麼耍心機之類的手腕了,一個本空大師恐怕就令方經文頭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