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手上捏著的是兩朵金色的六瓣花朵,邊沿處泛著寒光,兩寸大小。
張旭德道:“固然他逃脫了,但是我們卻找到了這個。”他話說完,便從懷中取出那兩個金色的飛鏢交到這大漢手上。
徒弟道:“張賢侄,此人到底是誰?”
我內心一突,停下身,望向張旭德手上的金鏢。
張旭德收起長劍,蹲下身子將那兩枚金色的飛鏢拿在手裡看了看,道:“不消追了,再追的話,你我性命不保。”
後院內裡是一片小竹林,我衝出來時正瞥見張旭德的身影奔馳在小竹林另一側,他速率極快,我也不再躊躇,邁開腳步向他跑去。等我到了小竹林那一邊時,張旭德已回身拐入不遠處的一個巷口裡,我趕緊再次跟上。
此人個頭比我高出半個腦袋,與張旭德相仿,他身上穿戴一套黑布勁裝,背上揹著一個紅色承擔,臉上蒙著黑布,隻暴露兩顆頎長的眼睛。
我們都是一驚,藍捕頭詰問道:“你曉得此人?”
而我方纔扔向他的青磚並未受潮,卻被他一劍劈砍成四五塊,他的軟劍工夫不成小覷。
此人身材魁偉,腰間挎著一把大刀,雙目如炬,濃眉大眼,與其他捕役分歧,他的左臂上盤著一圈圈銀色的繩索。
他瞧見我的目光,笑道:“官差尋到那堆棧,也不必然是來追我。”
徒弟師孃必然曉得內功的存在,可為甚麼他們不奉告我們呢?
正疾跑間,火線張旭德的身形一頓,回身突入一座屋子裡。
我看了他一眼,道:“與他交了手,但還是被他逃了。”
不知為甚麼,我總感覺他話中帶刺,言語中儘是針對我們鐵劍派弟子。而他嘴裡的資質好的和壞的,大抵也暗指他本身和我。
我們再不遊移,衝進堆棧。
張旭德身為武當派弟子,一身武當劍法比我不曉得好了多少倍,隻看他揮劍自如的模樣和妥當的步法,我已自慚形穢。而那蒙麪人當然也不是傻子,在張旭德衝上來之時,他從腰間拔出了一柄軟劍,與張旭德鬥在一起。
徒弟道:“藍捕頭,此人是誰?”
張旭德抬手錶示我不要說話,我堪堪將剩下的話給嚥了歸去,同時開端打量那黑衣人。
我不由有些憤怒,道:“我們師門就在內裡,你不信的話大可去問問。”
張旭德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道:“恰是。內功也是一門武功。隻不過,與外在的武功招式分歧的是,內功修煉的是筋脈。”
我本就在他們二人一側找機遇,此時他與張旭德分開,恰是大好機會,手上的青磚猛地向蒙麪人砸了疇昔,他方纔脫身退去,定料不到我會在這個時候脫手。
語音方落,張旭德已經衝了上去,手中的長劍泛著藍光吟吟作響,直刺那人肩頭。
四周烏黑,隻要偶爾的那麼幾處屋簷下還掛著昏黃的燈籠還亮著光。街上空無一人,遠處不知甚麼處所傳來打更人的低聲叫喝。
等我衝到屋子裡時,張旭德背對著我站著,手裡握著冷劍。
張旭德上前一步,道:“休要抵賴,乖乖地束手就擒,或許我不會把你打得太慘。”
“暗器?”
我看了看張旭德,問道:“這是甚麼?”
這時,堆棧門彆傳來短促的拍門聲,門外人聲稠濁,大呼著“快開門,衙門辦案!”。
徒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旭德,道:“你們做甚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