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喝道:“當初來到衡州城,趙掌門奉告我你就是內奸時,我還替你擺脫,冇想到你竟然真的是!實在我早就應當想到,以你的武功如何能夠殺的了那青冥客!到了現在你還不承認嗎?!”
大師兄他們四人冇有衝出去,而是跑到我的跟前,大師兄急道:“快!快拿金創藥來!”
我想要站起家,身材剛一動,胸口傳來砭骨的疼,忍著劇痛,我再一次跪了下來,道:“徒弟,弟子知錯,弟子看那女子太不幸,一時起了婦人之心,以是才放走了她,請師父恕罪。”
耳邊傳來師孃和師兄弟的號令抽泣聲,我閉上了眼睛,淚水噴湧而出。
這時,趙川書的聲音傳來:“呂掌門,這下你信賴鄙人了吧?顧天就是放走那魔教妖女的魔教賊子,若不是他做出那樣的事情,潘掌門也不會慘死,金刀流派和埋頭齋也不會落得滅門的了局!”
趙川書神采一變,向後退去。
“六師兄!”
喘著粗氣,我轉頭看向門外。
徒弟的喝聲再次響起:“都給我滾返來,不準靠近他!”
官府的人?!我恍然大悟。此次比武大會由衡州城主理,照理應當由官府的人出麵與巨鷹門一起召開這比武大會,而方纔比武大會上並冇有看到官府官兵,本來都跑到這裡來了。趙川書早就推測會有人來救我,纔會有如此一招的吧?
站在斬情左旁的是一名拄著柺杖的老者,他衣衫襤褸,頭上垂下希少的長髮,此時怪笑道:“我是何人?你們這些小娃娃還冇有資格曉得。咦?這位小兄弟如何啦?好端端的乾嗎要吐血呀?杏林人最不喜好彆人抱病,罷了罷了。”
我心中一怒,喝道:“你給我吃了甚麼?!”
心中有太多的話想要喊出來,不過這平恐怕是冇有機遇了。
練功房門前空位上,斬情從天而降,手中摺扇一彈而開,淡淡的看了過來。
這老者冇有理睬大師兄,看著我笑道:“如何樣?我這藥靈不靈?”
我內心一驚,道:“徒弟,我……”
我被他俄然這麼一挑,不由自主的伸開了嘴巴,等我反應過來想要閉上嘴時,他手裡俄然彈出一顆圓滾滾的東西,正打入我的喉間。我不由嚥了口口水,將那玄色的東西吞了下去。
身邊傳來大師兄他們的驚呼聲:“徒弟,部下包涵啊。”
徒弟道:“閉嘴!孽畜,誰是你師父?!”
人證物證具在,現在再說甚麼都已經晚了,不管我如何說都於事無補了。我昂首看了看,大師兄他們已經說不出話來,怔怔的看著徒弟手上的瓷瓶,師孃神采終究還是變了,久久冇有說出一句話。
這時,大師兄踏出一步,喝道:“老頭,你給我師弟吃了甚麼?!”
我們都吃了一驚,陽才真人這句話不是對斬情說的,而應當是對另一小我說的。
趙川書俄然大笑一聲,道:“鬼影手的名頭,江湖上那個不知?隻可惜明天你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分開。”
隻怕明天揭穿我隻是個釣餌,抓住前來的魔教之眾纔是明天的真正目標!
他說的話有些奇特,我還冇有聽明白甚麼意義時,他手中柺棍已經挑住我的下巴。
來人竟然是斬情!
我強忍著痛,道:“大師兄,對不起……”
何姨是我放走的,但是那青冥客確切是被我誤殺。
我不由黯然發笑,最起碼我有一點冇有猜錯,就是我的這幫師兄弟們仍然還把我當作兄弟對待。固然常日裡看不出甚麼真豪情,但是到了危急關頭,他們終是向著我這一邊。林楠說的對,冇見到過並不即是不存在,現在我卻真逼真切的感遭到了這份豪情的存在。或許,三師兄四師兄他們死的時候也感遭到了這份豪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