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這些人一一拜見過後,程富海看著厲延宗,道:“中間煉製蜮毒解藥的質料,老夫已命人籌辦安妥,現在就差那鬼頭草,待得取來,請中間於崑崙山上煉製蜮毒解藥。”
程富海負著雙手,道:“說罷,甚麼事?”
本想著這一次總算能風景一場,也替鐵劍派出出風頭,卻冇想到......我不由苦笑,忍住了纔沒讓淚水流下。
“你回絕了他們?”
程富海皺了皺眉,道:“他被你的三鬼血火掌所傷,還能一起跟來?”
我有點黯然。如果說冇有,那是哄人的。早在進入鐵劍派之時我就曉得正魔之間鐵普通溝壑,大家見爾誅之,這是我在鐵劍派的四年裡聽徒弟常常說的一句話。隻是我不明白,正魔兩道之間的仇恨究竟到了何種境地?我自以為當日鋌而走險救出何豔秋並無錯誤,可在今後的日子裡卻要負上“叛徒”這一罪名,乃至這是將功補過也揮之不去的。我道:“程前輩,正魔兩道莫非會一向對峙下去,永久不會有敦睦相處的一天麼?”
厲延宗笑道:“但願是如此,不然我等師兄弟身上的蜮毒可就解不了了。”說完,他三人便跟在江順、苗繼鬆和太門道人身後,朝唯心殿外走去。
這景象和一年前兩狼山下的景象大同小異,隻不過與那一次我們一群烏合之眾比擬,這一次卻更顯正規,來的都是江湖上各大門派的佼佼者。兩狼山一戰,我們與魔教殺了個兩敗俱傷,這一次滅亡池沼一行,不曉得會是個甚麼了局,想來此次就算與魔教比武起來吃了虧,也不會像兩狼山那樣不堪吧。
誰知,厲延宗卻在此時說道:“厲某有幾句話要對顧鏢頭說。”
“好的。”
大抵,他說的江湖路便就是這千絲萬縷的人事乾係構成的吧,一旦走上,的確是纏的人頭疼。而我,已然身在此路當中。(未完待續。)
程富海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笑道:“老夫可不會像那些老古玩一樣固執,也不以為魔教當中儘是大惡之人,但是誰做了惡,老夫就要管上一管,不管魔教還是樸重之人,嗬嗬。”
拿了一壺酒,我來到崑崙派會客大殿中間的一處僻靜之地,昂首望去,一輪圓月斜掛夜空,如水的月光傾瀉而下,將四周的雪山嶽上染得亮堂。下方園地上篝火四起,嬉笑呼喝聲不竭,熱烈不凡。
我喝了一口酒,崑崙派裡的酒辛烈辣喉,在這片凜冽之地多被用來和緩身子,一口酒下肚,渾身都暖洋洋的。看著下方園地熱烈一片,在這一刻,我俄然又想起了鐵劍派,鼻間也冇出處的一陣酸楚。
若說內心冇有委曲,那是哄人的。不過他說的有點責大,天下百姓與我何乾!但我也不敢說出口,隻是道:“程前輩,你也是正道之人,莫非你也以為魔教之人罪大惡極麼?”
這句話我很早就想問了,隻是礙於情麵一向冇開口。程富海哈哈一笑,道:“老夫做得但是大買賣,等你有興趣入我山莊之時,老夫自會奉告你。”
在望天殿裡,固然有天一道長和程富海為我擺脫,證明我不是魔教中人,但是當年我放走魔教何豔秋一事畢竟是究竟,與夢寒煙之間也的確有友情。正魔兩道勢不兩立,即便是昔日的一些舊事,也會令那些江湖各大門派的魁首羞與噲伍。
他說的話我聽得似懂非懂,不過最後那一句“很難滿身而退”卻說到我內心去了,我就是因為放走何豔秋,纔會一向揹負著那惡名頭。我有點不甘心,不過說甚麼都有點願意了,形成現在這個局麵是我咎由自取也不為過,但不知如何的,我心口老是堵著一口氣,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