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打量著,卻見方經文一群人忽的加快了腳步,奔到這個石像腳下齊齊跪了下來,昂首拜倒,大聲道:“拜見吾主。”
我朝走在前麵的方經文一眾看了看。玄武壇的壇主古泰正被四五小我攙扶著,他的體型極其寬胖,走在人群中非常顯眼。先前衝在山穀中之時,古泰一向被護在戰圈中間,不過現在倒是腳步瞞珊,一走三搖的。樊春揚身上的降頭術被破之時,想來長生堂陣中那一聲慘叫便是他收回來的了。或許這跟他的身份有關吧,長生堂死去五千弟子,他這個受傷的累墜倒是被庇護的全麵。我道:“你們壇主也修煉了巫蠱術?”
正魔之間的仇恨到底出自甚麼處所?如此之深,竟在以卵擊石的時候,還在想著拚上一把。
他抬頭看了看這座石像,伸手扯斷一根石像腳下的一根藤條。數十年不見天日,這些藤條也早已是腐臭之狀,很輕易被扯斷。方經文看動手裡的斷藤半晌,歎了口氣,道:“三十年前,我還是長生堂裡的一名副壇主,當時候的長生堂還是勢大,縱橫西域無人敢敵,所得來的財寶無數,滅亡叢林周邊大大小小近百個部族都要臣服於我長生堂,連中原武林都要畏敬為我堂三分。現在想想,真是風景無窮啊。”
他這麼一喝,四周的長生堂後輩頓時齊齊應了一聲,向四周的石壁奔去,羊祉興和賴邦誌則是往東北角的一處石壁跑去。
他說的有點誇大,乃至是自不量力。我暗中嘲笑,長生堂本就勢衰,這一次可又算是全軍淹冇,即便他們能拿走這裡的金銀財寶,出去今後又如何能與七大門派對抗?
我暗自歎了口氣,不肯再想下去。
這麼走了大抵一刻鐘的時候,我們走到了通道的絕頂,呈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處開闊的圓形大殿。
聖火和靈洞我自是不曉得是甚麼,不過隻聽名字,那毫不是方經文所說的外逃通道。方經文看著我,倒是點頭一笑,回身朝石像走了幾步,身後的吵嘴二老緊步跟上。
方經文又道:“顧少俠不必多想,此次你脫手相救,方某先前承諾的必然做到。通道在那後殿當中,待得龐壇主探明真相以後,我等便立即解纜。”
神龍窟的這條通道比我設想的要長很多,並且越往前走,從頂上垂下來的粗大藤條也越來越密,這些藤條有人的小臂粗細,幾近貼著我們的頭頂,我們走了一程,不得不微微低著頭前行。在通道的兩邊,每隔四五丈就會有一跟烏黑的石柱,石柱有一人高,頂端的石塊被雕鏤成蓮花盆形狀,看模樣是用來照明的火台,不過現在這些連花盆裡裝的都是洞頂落下的積水。
刀疤男人笑了笑,道:“鄙人王來山,是玄武壇旗下的一名管事。”
內心這般想,我麵上卻笑道:“這麼說,你們此次來到神龍窟就是為了數不儘的財寶而來的了?”
我詫道:“你們還想著對抗七大門派?”
不知為甚麼,我俄然感到一種悵惘。都落魄到這個境地了,方經文他們還在想著光複的事情啊。
我幾近覺得本身聽錯,走到方經文近處,沉聲道:“你不是說從通道分開?撲滅聖火和靈洞是如何回事?”
王來山把玩了一動手裡的大刀,道:“你說的是崆峒派掌門中蠱的事情吧?不是,我家壇主並未修習巫蠱術,施放巫蠱術的是羊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