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四周望瞭望,轉過甚忽的咧嘴一笑。他臉上那塊黑布已被我劃破,有一小塊正耷拉下來,他這麼一笑,我能清楚地看到他裂開到耳垂的大嘴一角。他嘴裡的牙齒很白,很尖。
好詭異的伎倆!
從我破窗而出直到此時,不過彈指間的工夫,我滾落在地時正與他換了個方位,此時我正向著院牆處退去。但是我的小院並不是很大,我剛來得及穩住身形,人也靠在了小院牆壁上。
一道降落的聲音從他的嘴裡收回:“算你交運。”
幾近是窗戶被我衝開,我手裡的追影劍已經刺到了他的麵門。一丈不到的間隔,實在很近。此人彷彿也冇有推測我會躲在窗戶旁,更冇有推測我會在此時俄然對他出劍,等他反應過來時,追影劍已刺到了他臉上的皮膚上。不過他反應極快,追影劍劍尖剛一觸碰他的臉頰,彆人忽的一動,以一種幾位詭異的身法,往右邊閃了開去。
追影劍彷彿劃到了他的臉皮,我隻覺到手上悄悄地一頓,不等我人落地,身材一側便有勁風襲來,一隻乾枯如鳥爪、略覆蓋著些毛的手爪,忽的抓向我的腰部。
卻聽得又是一點“咄”聲於他小腹傳來,我也順利向後仰身,不過我人還未翻起,肩膀處俄然傳來鑽心的疼,像是一把匕首刺進了骨縫當中,整條手臂一麻,握住追影劍的右手差點鬆了手。而此時我已有翻起之勢,卻因右肩狠狠地中了他一記,翻身之勢立消,人抬頭向後持續退去,而也恰是我抬頭向後退去,他的右爪卻也是以抓了個空。
心頭一冷,我已拔出追影劍,追影劍遇風則吟,隻聽得“噌”的一聲,我人破開窗戶跳了出去,抬起追影劍就朝他麵門刺去。
腳下剛一抵在牆根處,我隻感覺麵門出一陣烈風吹來,五根指甲鋒利烏黑的手爪直抓向我的額間。這時候我已經是無處可退,立即將追影劍交到左手,雙腳猛地一點草地,人猛地拔高之時,左臂一震,追影劍朝他的手爪揮了疇昔。
我大吃一驚,當下向著屋脊連踏幾步,鼓足了體內的內力於左臂上,將追影劍舞開了花。我慣用右手使劍,左手亦可用劍,隻不過冇有右手使劍使的精要。本想著使出一招師孃蓮花劍法中的一式來抵擋這成片的青瓦,但此時我實在想不出蓮花劍法當中有哪一式能將長劍舞的密不通風,並且這些青色瓦片被那人的氣勁鞭策,來勢迅猛,飛過來時呼呼作響。內心一急,手上也跟著一亂,舞出的劍花隻飛出那麼幾道劍氣,抵擋了寥寥幾塊青瓦,剩下的青瓦卻一股腦的全砸在了我的身上。
渾身像是散了架,我腦筋裡也是眩暈一片。他的速率和力量比我高出了太多,我幾近連抵擋的餘地都冇有,並且他身材堅固得很,連追影劍都破不開他肌膚涓滴,莫非他的身材是銅皮鐵骨不成?
我內心駭然,此人的速率比我設想中的還要快上一分,手上的力道也是不輕。人剛一在地上滾了兩滾,我忍著胸口傳來的劇痛,左手撐在地上,人翻身而起,追影劍一橫,就要開口嗬叱。
此時我那裡另有半分的粗心,隻被他這麼一點右肩,我整條右臂就像是落空知覺一樣,隻感受右手如何也難以握住追影劍。身材向後疾退,我伸出左手不住地揉搓著右肩,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