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徒笑道:“這小兄弟與你有甚麼深仇,你卻要將他雙腿砍斷?”
百裡徒一怔,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我,道:“顧兄弟,你是不是腦袋燒壞了,不殺了他,他就會殺了我們。”
這時,百裡徒將手裡的大刀提起來抗在肩膀上,笑道:“哦?這麼說你們是想將我們三人都砍了?”
“叛徒”這兩個字像是一道驚雷在我腦海裡炸響,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
他將我盪開以後,又奸笑一聲,棄我直奔林楠,手中大刀劈向林楠脖頸,卻聽得“當”的一聲炸響,百裡徒已然脫手,與丁老邁的大刀對峙在林楠頭頂。
如果此時我向前急衝或者向後翻滾的話,固然能夠臨時退避,但是卻擺脫不了他二人。他二人身法也是敏捷,隻怕會一向將我夾在中間,必須想體例跳出兩人的包抄才行。
“噌”的一聲,追影劍收回一聲輕吟,如一條細流,繚繞開去,我冷冷的看著丁老邁,道:“有甚麼本領就都使出來吧!”
公然,我剛站起家,阿誰大漢已經再次衝到我的身前,手中大刀已經舉了起來,這畫麵我見得太多,曉得此時已是存亡關頭時候。當即我再也不儲存,身材後退的同時就要緩緩將小腹中的那團氣全數引向我的手臂。
我得空顧及這些,那丁老邁已經躍到我們身前,手中大刀帶著氣旋,猛地朝我劈了過來;我推開林楠,手中追影劍帶著銀聲,自下朝上用力斜擋。
我內心一顫,體內的那股氣也隨之緩了一緩,追影劍被我橫在頭頂,就要去擋他這一刀。
實在細心想想,丁老邁與我們並冇有多大的仇恨,隻是因為坐位那麼一點小事情,冇想到因為那點事會鬨到明天這一步。誰對誰錯已經冇成心義了,隻恨當初吧。
我再也支撐不住,腦裡一片眩暈,身材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冇有一絲力量,身材一歪就要抬頭跌倒。林楠驚呼了一聲,忙將我扶住,把我扶坐在地上。
我向他身後看去,隻見丁老邁正將百裡徒逼退扭頭望來,當丁老邁看到我和林楠身前的屍身時,猛地大吼一聲,忽的向我們這邊躍來。他身材本來就刻薄,此時如同那山中老虎普通,攜勢而來。
林楠神采慘白,倉猝向後退去,我則就要上前幫百裡徒一把。他固然一身可駭巨力,但傷勢未愈,又久居山野,遠不是丁老邁如許江湖經曆純熟之人的敵手,何況丁老邁刀法獨特,手上的力道也很足,恐怕不消幾個回合就會將百裡徒打出敗勢。
他這一腳力道很大,我隻感覺後背被木樁擊中一樣,渾身內臟都為之顫了顫,體內那團氣旋也似一陣狼藉,人一個不穩跌倒在地。
我此時是半躺在地上,體內那團氣也所剩未幾,恐怕接住他這一刀,又會耗損一些氣勁,再多來幾刀的話我定會氣竭,到時候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了。
我內心駭然,想也冇想,從速將體內剩下的那一小團氣毫無儲存的提到手臂上,全部手臂頓時如炸裂普通,同時一股莫大的力道出現而出。不曉得甚麼啟事,此時手上的追影劍竟俄然顫抖起來,收回吟吟劍鳴聲。
百裡徒在他身後叫道:“顧兄弟快走,此人不成力敵!”
但是我是這般想的,阿誰大漢卻冇有給我留涓滴的時候,他的大刀猛地朝我砍來。
追影劍吹毛斷髮,刺進他的骨頭裡不難,但是我這一劍固然將他肩膀刺穿,我的身材卻為之一頓,而此時我後腦勺忽的一陣勁風襲來;我當場一滾,躲過了身後那人一刀,同時我雙手撐地,就要倒翻而起,誰知後背一陣巨痛傳來,身後大漢一擊未中,卻一腳踹中我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