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有點變色。那酒杯上麵度了一層釉,破裂開了就像刀子一樣鋒利,這白有才竟然視之不見,還將那酒杯捏成粉末,他的那雙手當真如鋼鐵一樣堅固。他這般做,倒是在威脅我了。
七師弟走到師孃身邊,雙手抱拳,道:“拜見師孃。”
那白有才趕緊陪笑道:“是是是,小人曉得了。”
誰知此時,隻聽得“啊”的一聲,那白有才左手抓著右手,臉上吃驚之餘,身材向後退去。
白蓮飲水是師孃蓮花劍法內裡的一招,曾經在教我們練劍的時候耍過一次,隻道是這白蓮飲水招式很龐大,劍法變更很多。當時候我剛入鐵劍派不敷一年,那裡還能記得這白蓮飲水,隻是偶爾聽師兄們提及這招式能力很大,易守難攻。
這件事滿是由七師弟那一聲笑惹的禍,若不是他,或許我還不會出麵。
那白有才輕咦了一聲,臉上笑意不減,道:“這麼說,你是不信了?”
白有才笑道:“你的工夫也不過如此,這把鐵劍也是相稱的脆。”
師孃臉上換了副冷冽,緩緩說道:“哦?那如果有人欺負了震府的人,你又會如何?”
白姓男人把玩動手中酒杯,說道:“我白有才平生隻好兩樣東西,一個是金銀,一個便是這酒,除了這兩樣,再好的東西我都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他這句話說的我心底一陣心慌意亂,對他提不起任何痛恨。
誰曾想,師孃明天要發揮給我們看,我與七師弟既鎮靜,又嚴峻。
我們吃了一驚,紛繁向門外看去。
他猛地掀翻桌子,上麵的酒菜頓時滿天飛了出去,他身後幾人連同那震彪同時向後退了幾步。
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名中年男人,個頭不高,眼睛極小,上唇留著兩撇鬍,身後站著神采陰沉的震彪和其他幾名生麵孔。
隻見當門口正站著巨鷹門門主趙川書和徒弟,大師兄和二師兄也方纔呈現在門口,一同前來的另有幾個巨鷹門的弟子,水澤也在此中。
我看了看師孃的背影,內心的佩服已經是五體投地,她必定早就曉得徒弟和趙川書會在這個時候段返來,纔會那樣平靜自如。師孃的心機果然細緻。
師孃道:“但說無妨。”
劍已到跟前,白有才又手無寸鐵,鐵定不會與師孃硬碰硬的。師孃上砍下撩,白有才擺佈閃避,師孃再前後迂迴,白有才便又上蹦下跳,活像個猴子一樣,被師孃牽來牽去。就連二樓的張旭德也忍不住讚道“好劍法”。
他伸脫手來我才重視到,他的那一雙手很豐富,又粗又短,指肚上凸起厚厚的老繭。
說完這句話,他眼中寒光乍現,冷冷的向我看來。同時,他手裡本來還被他把玩的酒杯“哢擦”一聲響,竟被他握在手內心捏得粉碎,他五指緊緊攥緊間,一片片粉末從指間落下。
趙川書脫手極快,我乃至都冇有看清他是如何脫手的,白有才的手腕已被他扣住。
我心中一冷,看震彪那模樣,悔怨剛纔冇有一劍宰了他。
師孃倒也不活力,道:“你既然已經坐下了,這桌酒菜就算是驅逐你們的了。”
隻見白有才嘲笑一聲,沉聲道:“有甚麼招式就都使出來吧。”他本來如許笑是很嚴厲的模樣,但是他嘴上那兩道撇胡卻硬生生的竄改了他的模樣。顯得賊眉鼠眼,很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