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永興縣裡駐守廂軍,能人必是有很多,我二人又何德何能,左將軍汲引了。”
偷東西前,還要佈告一聲?
左將軍歎了口氣,道:“追影少俠有所不知,我永興縣雖駐守廂軍,但是多數是朝廷的老弱殘兵,再者就是些發配此地的配軍,實則是役兵。近幾年太宗大興水利,我所帶領的役兵也都參與了修建河堤,如果說修堤壩,我軍中或許另有些能人,如果說追捕盜賊,恐怕無人。遠不是追影少俠想的那樣。”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金花悍賊公然在永興縣內,並且令我冇想到的是,他竟如此放肆!
這時,左將軍叫了一聲,我與林楠都停下腳步看著他,左將軍走到我們身前,笑道:“追影少俠、林少俠,方纔我在馬市的時候見你們兩人力護那名老者,固然混鬨之人是鄙人的三弟,但是二位的俠義心腸倒是不容置疑。”
左將軍道:“可看清他長甚麼模樣了?”
我拉了拉林楠,小聲道:“林兄,不得無禮。”
林楠氣沖沖的說道:“哼!這麼說,我們反倒是被你們當作了那金花悍賊了?”
我們本是要去永州追那金花悍賊,現現在金花悍賊就在永興縣內,那我們也不消去永州了,不如就依了左將軍,在永興縣追捕那金花悍賊。
黃捕頭一怔,從那兵吏手中接過那封信,翻開看了看頓時神采一變,叫道:“金鏢!”
想起方纔見到左將軍時,他一身的汗水,恐怕是在儘力練兵。被他一席話說的我也有些遊移,我道:“為甚麼要找我們,永興縣裡不是有很多過往江湖豪傑麼?”
這時,門外出去一名主子,朝著左將軍抱拳道:“將軍有何叮嚀?”
左將軍又道:“我為永興縣守將,自是要強兵守民,但是實在是無可何如,以是才大膽聘請二位到舍間一敘,但願二位少俠能互助捕賊。”
左將軍哈哈一笑,道:“兩位少俠公然快人快語,那我就不說廢話了。鄙人懇請二位少俠能留下來,幫忙黃捕頭去緝捕那盜賊,不知二位可否情願?”
這時,從門外倉促跑出去一名兵吏,手裡托著一封通道:“左將軍,方纔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要交給黃捕頭。”
黃捕頭道:“肯定!”
我內心一驚,左將軍說話時,神采頓時冇有剛纔那樣神采奕奕,反而有那麼一些失落之色。冇想到永興縣的常備軍會是這等模樣,閩侯縣的守軍可不是像永興縣如許乾雜役活。
我不由苦笑,朝左將軍和黃捕頭抱了抱拳,道:“告彆。”
廂軍非正規軍,比不上朝廷禁軍,軍中之人多數是招募而來的雜役兵,軍隊固然混亂,但還是一方軍馬。福州閩侯縣便駐有廂軍,守將萬人福便是身懷絕技之人,一身長槍耍的入迷入化,就連師父都要顧忌三分,我曾經見過萬人福舞槍,曉得他的短長,如果說永興縣廂軍中無能人,我是有些不信,他又何必請我們幫手?
我不由苦笑一聲,將手中茶水一飲而儘,推開窗戶,正瞥見落日西沉,染紅了半邊天。
黃捕頭笑道:“鄙人跟隨那盜賊而來,深知那名盜賊輕功短長,非同平常。追影少俠在衡州時能追得上那盜賊,想必輕功了得,如果追影少俠肯互助的話,我們必會抓到這盜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