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靠近了帳篷俄然發難,埋頭齋這邊隻怕會立時有人斃命, 而賬中火光透明, 賬外卻烏黑一片, 所謂燈下黑,即便死了人,埋頭齋的人也摸不著腦筋,定會亂作一團,到當時,也隻能任長臉男人幾人隨便宰割了。
我有些對勁。回顧望去,正見項山城的兩道劍氣已是強弩之末,但劍氣所過之處,空中劈裡啪啦傳來數十道金鐵細絲斷裂的聲音,直到此時,我纔看清那一片空中稀有十道斷裂開的晶瑩絲線在隨風飄零著,想來便是那西域金蠶絲了。
我剛看到這裡,俄然,耳邊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秦媚娘雙眼微眯,沉聲道:“你來這裡做甚麼?”
項山城大笑一聲,頓時又怒道:“當年?秦媚娘,你如果還要些臉麵就不該提當年!當年要不是你那情哥哥潘長龍,你早已是我****,哪能任你活到本日!不過,現在那姓潘的已經死了,我看你明天還能請誰來救你1
長臉男人奸笑一聲,卻不答覆,戲虐道:“呦,還是個娘們!內裡風大雨涼,恰好我們哥幾個出來也能和緩和緩。哈哈。”
一聽到西域金蠶絲,彆的兩人頓時站住了。那名個子矮小的男人揚起手裡的大刀在地上胡亂的揮砍幾刀,人緊跟著今後退了數步,盯著四周空中,如臨大敵。我眯著眼在那一片空位上看了看,但間隔太遠,甚麼也冇看到,也不曉得那西域金蠶絲是何物,但此物能在瞬息間斷去那人的雙腿,必然是極其短長的東西了。
賬中,秦媚娘俄然叫道:“你是項山城1
項山城說著話,已和他身邊三個男人提刀踱了過來。真正見項山城四人走過來的時候,我看到秦媚娘臉上終究還是顯出了一絲慌亂,她身後有兩個女弟子不由今後退了退。
正麵相拚, 這幾人倒也算是男人,我正想著,長臉男人四人在間隔帳篷十丈的處所站住了,長臉男人俄然長聲一笑,道:“荒山野嶺的,冇想到這裡竟另有個歇腳的處所1
看模樣,這個項山城的武功要比秦媚娘高超些,不然也不會這般自傲和安閒了。想來秦媚娘內心還再賭,賭項山城至今對潘長龍心有顧忌,但很較著的,她賭錯了。
我不由有些錯愕。與此同時,我瞥見賬後三人猛地一抬手裡的弓弩,對準了秦媚娘。來不及多想,我深吸了口氣,將右手裡的三根樹枝對準了三人猛地甩了出去。我的投擲伎倆不是很高超,不似江順的伎倆帶有浩大之勢,但三根樹枝從我右手中甩出也攜有迅雷之捷。三根樹枝剛一甩出,隻在眨眼間便到了帳後三人頭頂,有兩根樹枝徑直從前麵兩人頭頂冇入,另一根樹枝位置偏了一些,但也從最後那人左邊太陽穴斜著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