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在這條蜮蟲快速朝我爬來之時,我腳下猛地一點地,人直直的朝牆頭跳去。
電光火石之間,我將手裡的追影劍拉回,身材儘量在半空伸直一團,看準它的脖頸,猛地一劍揮下。
而郴州城的城樓則簡樸很多,雖有監守桂陽監之責,但非軍事要地,所製作的城樓則簡樸很多,城外既冇有設甕城,城樓內也冇有製作廣大的登城石階,城門一側設有登城側門。人如果想登上城樓,就必須從這側門上去。陸京召命令不得開城門,這後信中恐怕難違軍令,不過如果能讓我登上城樓,這總不是違方號令了吧?
等我跑到東門近處時,我便看到城頭上正在戒備的兵士,當我從屋舍上跳下來時,身後的蜮蟲已經追了過來。不過數量比之前增加了很多,足足有二十幾條。
“噌!”
說是我與它一同向後彈開,不如說是我向後跌去,它腹部薄膜的反彈力幾近冇有讓它挪動半分,隻是身材晃了晃,而我卻跌在了屋脊另一邊。
它的綠色的血直接噴了出來,正噴在已經跳到它蟲身一側的另一條蜮蟲身上。他們的血有毒,灑在地上都會腐蝕地盤,讓地上冒起白煙,不過它們的血灑在本身身上卻冇有呈現腐蝕的征象。
我內心一動,道:“敢問城上是哪位將軍?”
我人還在半空,雙腳還冇有碰到牆頭上時,最早跳過來的蜮蟲已經跳到了我的身前,一隻赤毛手臂直抓向我的腰部。蜮蟲在空中上的彈跳力很驚人,五丈的間隔對它們而言幾近算不上甚麼間隔,不過這條蜮蟲能有這麼快的反應力,還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如果我被它抓在手裡,下一刻我就會被它們分屍了吧?
城頭上的兵士稀有百人,分站在城頭各處,手裡本來就端著窩弩,這名將領一聲令下,那群兵士齊齊將箭頭插進了身邊的火盆裡。箭矢上本就是為了對於蜮蟲而裹著一層鬆油布,鬆油布一沾到火,頓時燒了起來。
一劍揮落,我人已跳上牆頭,腳剛碰到牆頭,我便頭也不回的朝我住的屋子屋頂跳去。不消看我也曉得,那條蜮蟲已經身首異處,以追影劍的鋒利,就算它有兩顆腦袋也擋不住。
右邊那條蜮蟲被我刺穿了腦袋,我人向屋脊另一邊跌去的同時,追影劍也從它嘴裡拔了出來,它連尖叫聲都冇有收回來便從屋頂上跌了下去。而左邊這條蜮蟲卻不留給我任何喘氣的時候,我人不由得在青瓦上盤跚幾步時,它再一次撲了過來,不過這時候我卻容不得它近我身了。
兩條蜮蟲本來是衝在中間,它們身上燒著火,蟲身這麼一翻滾,則又碰到了更多的蜮蟲身材。像是連環反應普通。
我長長吐了口氣,望著被大火纏身的蜮蟲,心中忍不住的有些對勁。方纔被這群蜮蟲窮追不捨,實在讓我心驚肉跳,不過幸虧,我勝利了。城頭上的兵士也一個個很鎮靜,很多人收回了些喝彩。
城頭上那些兵士見到我時,一個個吃了一驚,一個督伯模樣的將領開口道:“你是誰?為何還在城裡?”
我不由得有些氣惱,道:“莫非連登上城樓也不答應麼?”
後信中笑了笑,道:“顧鏢頭,將軍有令不得開城門,不過鏢頭如果想登上城樓,我能夠命人放繩索下去,顧鏢頭爬上來就是。”
“嘰~~~”
這時,隻聽得又是一陣火箭飛落的聲音,這一波火箭落下,那群蜮蟲再也難以收回嘶聲尖叫,一個個翻滾在地上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