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經文神采又變了變,倒是俄然看著我,眯著眼睛道:“顧少俠,我與眾壇主去看望受傷的弟子,請便吧。”
但願他們能儘快配製出來。剛想到這裡,我內心不由又是一陣煩亂。
這也真夠諷刺的。這些財務本來就是他們長生堂應有之物,現在他們倒像是跟打了敗仗獲得了戰利品一樣。我看到幾名剛從通道裡走過來的弟子,他們手裡搬運的不再是箱子,而是提著一個個布袋,布袋有小腿高矮,鼓鼓囊囊的,他們每走一步,布袋裡就會收回金銀的碰響聲,有的手裡提的布袋甚多,乾脆背在肩上,去不免又像是一個賊。
古泰還想再說些甚麼,烈陽卻已轉過身,朝方經文抱拳道:“堂主,拜彆期近,現在伍中另有中毒後輩數十人,他們該如何措置?”
那些中毒的弟子會立即被正法吧。
這時,那名叫月煞的黑衣護法抱拳笑道:“堂主,不知那靈蛇之血可另有殘剩?”
一見我們出來,他們都站住了,齊齊朝著方經文行了一禮,叫道:“拜見堂主。”
賴邦誌、古泰和那名一身黑的護法從人堆裡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王來山等十數名健朗的男人,走到方經文身前,古泰抱拳道:“稟堂主,總壇裡統統的財物均已盤點結束,我與賴壇主、月煞護法正在抓緊裝車,堂主請過目。”
我一怔,詫道:“你這是做甚麼?”
我吃了一驚,這個玄武壇的壇主看模樣倒是渾厚,冇想到竟有如此心腸,建議火來很有威勢。照他這麼說的話,那也不消去清查,但凡是個巫師都與巨蛇身材腐臭脫不了乾係了。一旁的烈陽上前一步,道:“古壇主不必起火,這件事情堂主已有決策,毀我長生堂根底者,豈能容他!”
王來山坐正了,目光掃向石殿,道:“顧少俠,出了滅亡池沼你有何籌算?”
他一身黑衣無光,臉上也是黢黑,與烈陽的一身白構成了光鮮的對比,整小我像是從墨汁裡撈上來的一樣。話及此處,我隻覺方經文的神采一下子就變了,本來臉上還帶著溫暖,轉眼間卻變得冷冰冰的。
他開朗的笑了笑,走到我麵前,將大刀立在石壁邊上,在我中間坐了下來。對此人我倒冇有甚麼惡感,他的脾氣也非常痛快,和韓蕭很像。我看了看他手裡的酒袋,道:“你們這裡另有酒喝?”
王來山目光在石殿裡掃了掃,苦笑一聲道:“王某是為了長生堂浩繁弟子,纔會對少俠行此大禮。”
靈洞的石門封閉的時候,我還在想著石壁上的描畫。饒是我一貫不信賴有神靈的存在,可現在內心還是有了一絲擺盪,一想起那條巨蛇,我隻覺更加的茫然。
運轉開天內功,筋骨變強時,我的身材要比這古泰還要高大吧。
王來山歎了口氣,道:“還能如何樣,魚頭怪的毒液霸道非常,連羊壇主和賴壇主都束手無策,也唯有都殺了。”
他是怕我覺得酒裡有毒而不敢喝,以是才本身先喝了一口吧?此人倒也是個心機細緻之人,不過他卻不知,剛纔我確切有過這個動機。
方經文點了點頭,笑道:“古壇主身負重傷卻仍在勞累,忠心堪比日月,我堂當中有古壇主之輩,何愁光複?”說著,他便揮了揮手,四周的那些長生堂弟子似都曉得方經文的心機一樣,頓時又開端繁忙起來。
我接過酒袋,道:“那些中毒的弟子如何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