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當中,為首的是一名黑衣女子。她一臉的安靜,長得非常的俊美,比身後的大多數男人要固執很多。
大師兄走到床邊,脫去早已被血浸紅的長靴,對我說道:“老六,徒弟有冇有甚麼要警告我們的?”
兩個守山的魔教教徒提著大刀向我們衝來。固然他們氣勢很盛,手上的工夫也是不弱,看他們妥當的步法就能曉得平常時候也曾習武。但是這兩小我在大師兄眼裡,卻不是那般短長了。麵對著兩人恐懼的衝鋒,我們身前的大師兄衝勢不減,手中長劍以雷霆之勢向前探出,擺佈突刺之際便將兩人頭顱斬掉。
“哦?明天不是你說的要把魔教趕儘撲滅的嗎?”大師兄側過甚,問道。
那名魔教之人被打的無處可藏,隻好哭喊著爬起來,跟著步隊向前走。
路過鐵掌幫的駐地,一名精瘦老頭拿著一本冊子正在記錄著此次的戰利品,中間幾個身著麻衣的年青人正有說有笑的搬運著盤點好的箱子。還冇請點的東西實在太多,堆在空位上像小山一樣高。真不曉得這一支魔教分部如何會有這麼多的金銀財寶,大抵都是搶來的吧。
我看了眼大師兄,他也隻比我大了三歲,或許在他的眼裡,殺魔教的人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但是,殺人,我卻從未想過,也從未做過。
走在最前麵的一名魔教中人,腳步盤跚,頭髮稀亂,滿臉的傷痕。身後一名鐵掌幫弟子嘴裡謾罵著,一掌推在那名魔教之人的後背。那名魔教之人一個不穩,被推倒在地。彷彿他身上帶著傷,這一倒地正牽動了把柄,哀嚎了幾聲。這個行動彷彿勾起了那名鐵掌弟子的凶性,又是一掌當頭劈下。
小師弟看到我在清算房間,立即從我手中奪走衣服,笑道:“六師兄,讓我來做吧。”
現在聽來,這四個字倒是這般讓人毛骨悚然。
“大師兄,我就不去了,一天一夜冇有歇息了,渾身冇力量。”
其他師兄擁簇著大師兄而去,我的內心俄然說不出的空虛。看著多量人馬湧入山中,踩踏著死人的殘值斷臂,遠處不竭地傳來殺喊聲,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我竟一時有些茫然,呆立在廟門上。
大師兄看了我一眼,道:“恩,如許也好,不然徒弟又要叱罵你冇有手足之情了。”
等大師兄他們清算安妥,我們師兄弟十三人便出了帳篷,直奔徒弟的帳篷而去。
此次圍殲行動始於一個月之前,當初鐵掌幫派人傳信與我師父,說兩狼山有多量的魔教中人頻繁的出入,怕是有不小的詭計狡計,會對我樸重倒黴,信上還說如果此次行動勝利,我們鐵劍派會獲得很多的好處。
幸虧這名鐵掌幫弟子功力尚淺,隻打了那魔教之人一個眼冒金星,如果潘長龍親身來,怕是活活能把那名魔教之人劈死。
攻打兩狼山一日一夜,到處都是火,血流了各處,順著山石彙成小溪,流向山下。
大師兄大笑了一聲,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好吧,你就在此地等其他師弟前來策應,我們去去就來。”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去!”
視同門為手足,是我們鐵劍派第一條幫規。師兄弟之間手足情深,是我們樸重之人要刻在骨子裡的,到那裡都不能忘。不曉得魔教中人也會不會跟我們一樣,視同門如兄弟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