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都是點頭。

“阿彌陀佛！小僧推舉蘇師妹。”定慧輕咳了一聲，彷彿負了傷。

墨韻不由退了一步，似是不風俗被人這般詰問，怔了怔，還是輕聲道：“是我。”

旁人也是各故意機，或獵奇，或凝重，或詭詐，或狂熱。

定戒自無貳言，他離寺時師父就對他說要聽定慧師兄的話，向晚、段水盈二人也點頭，唐白羽、王歸、林秋池三人也道：“大善。”

王歸手刀疾劈，大日橫行天。

林秋池望瞭望東天雲霞，微微頷，王歸豪放一笑，握著井中月道：“水火送於陳兄也無妨，隻是王某有一個要求。”

在世人或不明，或驚奇，或有所思的目光中，垂衣人迎著天涯一抹淡淡曙色，振氣長笑，揮袖送出赤色七殺令，流雲般回捲已身，聲氣驀寂，化成一道玄色光彩飛天而去，遺下二塊令牌。

陳遠搖點頭，彷彿不知背後那三人灼灼目光，伸手一招，攝取了變天擊地令、覆雨令、陌春望遠令、流雲飛袖令，並兩塊七殺令，帶懷中不死印令，共五種天階武學，三塊七殺，一枚維揚，另有三頁長生。

一念方過，陳遠已放下劍鞘，笑了笑，似是在說：“非不能殺你，隻因已允你自裁！”

陳遠又向王歸與林秋池道：“王兄，林兄，你們本持有水火二頁，方纔我見寇徐二位已有所貫穿，不知可否割愛？”

墨歌與蘇春水悄悄接過，稍一把玩，支出袖中。

春日淩晨，天生微彩，地撫山林，清冷的風吹過郊野，拂動初生的木葉，陳遠獨立坡下，靜觀南天，六人稍成扇形，站在劈麵。

六人不動，或目光大亮，或冥目皺眉，如有所思，陳遠晃了晃，俄然心有所感，望向東天。

“請。”陳遠看了看六人，引手笑道。

垂衣人沉默，陳遠既有此奧妙劍意壓抑，方纔便可乘他初度不備，一劍殺至，甚麼輕功都來不及，一群仇敵簇擁而上，先前一問換一命天然也成了笑話。

“大和尚慈悲。”純陽子笑了笑，掃視了世人一遍，又道：“現在的題目是，長生訣歸屬，剩下幻武令分派，以及，不算陳兄維揚令，共有三人能夠留下，活著出此幻景，餘下的，全要他殺出去。”

世人也望了疇昔。

他也不揭露，隻是笑笑，揮手將兩枚七殺令分卷二人，道：“還剩下一枚先不忙，我有話說。”

特彆是蘇春水，本已聽陳遠講過一遍，但當時她與陳遠純以劍意過了一招，雖感奇異，卻也與她本身所悟相去不遠，決無一招殺一人這等駭人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