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他就反應過來,傳聞隻是傳聞,當不得真,便又轉念:“陶忘機與魔道聯手了?他怎捨得剖開長生訣?他們這麼做是為了甚麼,下這偌大代價肆意搏鬥幻景中人,不會隻為了一本秘笈罷……”
墨韻又咳了一聲,神采非常的紅,點頭道:“這我就不曉得了,獲得的誰也不會說出來。”
陳遠一呆,不想本身隻是入定幾日,情勢已竄改至此,他與箏女並肩穿竹而過,道:“腐神散不是已失傳了麼……”
一個黑衣翠綠麵具,掌中紫電飛舞,正迎著氣刃亂流一步步走向小亭,一個黑衣血紅麵具,卓立溪邊,左手負在背後,右掌五指空中連彈,細心看去,與亭中琴女撥箏節拍截然相反,本應直上九天的清鳴,竟給他束縛在了這小小林中。
說話間二人已出了竹林,墨韻溫言道:“那傅君婥,嗯,就是阿誰高麗白衣女,被陶忘機操縱,神出鬼冇,這幾日已經趁機襲殺了很多正道弟子。宇文明及彷彿是見冇人逃出十裡外,就回到了他的艦隊上,封閉了水道,魔道一方有四個黑衣人,喇嘛倒是很多。至於圖形,彷彿是有一張,隻是我看不到,隻要那幾位門派席能夠。”
陳遠暗讚墨韻,道:“是那夜小樓中我們碰到的紫劍黑衣人,同一個戴紅色青銅麵具的。”
這便是懾魂大九式中的第三式——問魂歸處,本來是一式致命殺著,現在被陳遠用來探定方位,也不知如果創出這劍招的古前輩曉得了,會作何感觸?
陳遠無聲無息突入場中,目光一掃之下,已看清情勢,更無二話,借三人一怔之機,清澈雙眼連成一道春季的閃電,青色劍光橫空襲向溪邊黑衣人。
連玉不知是甚麼神采,右手五指卻早已停了,箏音立時響了起來。
他又問道:“那張方位圖你們看出甚麼結論冇?”
陳遠麵無神采,此次倒是不必花霧清鳴來醒神了,即將撞上拳鋒的前一瞬,他手腕一抖,劍光驀地分化開來,如花瓣殘落,在風中四周飄散,以心物劍意催出來,小溪上似是當真下起了花雪,六合頓時重轉意中。
“萬裡長箏。”
墨韻一下子笑了,想說甚麼,又轉言道:“陳公子也要去西城麼?”
連玉驚退,血光一閃!
蘇春水道:“她現在回西城了麼?”
墨韻輕雲般飄上屋簷,遠去了,隻留下四個尾音,嫋嫋不斷:
“也是……各大派現下在一起麼?”
那人長笑一聲,血紅麵具下更模糊透出針狀紅芒,右手五指不斷,左拳正麵迎上花霧劍鋒,白淨如玉,似蘊有無窮魔力。
三息後,陳遠心中一動,穿竹深切,向左火線輕煙般掠了疇昔。
說到厥後,她笑了笑。
陳遠摸摸耳朵,道:“對不住,讓你們擔憂了。我才醒來,就聽到那夜助我的箏音,彷彿非常危急,就去看了看。”
陳遠瞧她們彷彿鬆了口氣,不由獵奇:“多數已經到了,她將這幾日情勢大抵奉告我了。你們彷彿很在乎?”
陳遠正要趕上補一劍,背後箏音驀起,紫光頻閃,寒意忽盛,幽陰悄悄,幾成渾沌,飛覆蓋過來。
再者,被本身擊敗過的人,不會追上來,隻能越來越遠!
陳遠回到廢園,見到曲水聞鬆了口氣,迎上來道:“遠哥哥你哪去了,我們隻不過出去了一次,你就不見了,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