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左手穿入小葉子秀,輕巧下滑,如水般活動,笑道:“不過,他能幾次窺出你真氣竄改的馬腳,還一擊而破,能做到這一點的,有兩路劍法最為著名……”
目光訂交,二人看到的都是一片深潭般的安靜。
“嗯,弈劍術有這類竄改,獨孤九劍更是避實擊虛的頂峰,都有能夠的。”
這紅衣美人小葉子在桃花島上一語未,方纔鬥劍中也沉著非常,且能絕地反擊,幾乎破殺陳遠,現在在時綺麵前,卻紅著眼眶,現出真脾氣來,嚶嚶道:“不是……不是那些個劍意的,是……是一個任督境的少年……”
紅衣女又是一點,鎖鏈狠惡震驚起來,她整小我騰空飛起,如一團紅雲般輕飄飄落在絕崖邊,掌中渾脫劍器斜斜一劃,平淡曼妙,四周雲氣紛繁集合在她劍上,威勢大增,恰是渾脫劍器舞中的又一式――風雲渾一。
紅衣女不防他使出如此招數避過流風轉雲,卻也不懼,蓮足一跺鐵索,頃刻間一丈長的鐵鏈“哢哢”輕響,變的奇寒非常,竟是將雲氣凍成了片片寒冰,一縷寒氣直衝陳郊遊下。
三息之間,二人一個倒飛,一個正追,超出一隻斜飛的孤鴻,已在叮噹作響的鐵鏈上滑出四十餘丈,劍尖間隔紅衣前胸還是五寸。
她驚奇之下,招式不斷,飛天普通左滑而過,盈盈堪握的腰肢一擺,雙袖齊卷而至,迴環甚急,又激流奔下,如西河飛瀑,真氣曲中有直,直中帶曲,雖有馬腳,卻不住竄改,似江中湍流,轉眼既過,叫人掌控不得。
她扶起小葉子,悄悄吻去她顏上淚珠兒,甜甜笑道:“美人香淚垂,還請泣我醉。”
一隻灰色的孤雁飛過,沾上幾片,它竄改頸子瞧了瞧,一聲清鳴,隱入雲間不見了。
台上燭影搖擺,時綺笑擁住她,歪在床塌上,二人長如雲般散開,玉額相對,胸前香丘微摩,曲線起伏,嬌吟細細,玩弄了一會,小葉子斷斷續續將鬥劍過程說了出來,時綺閉目深思。
二人輕功均極高超,在這絕崖山風當中,高空鐵鏈之上,如履高山普通,九息間已逼近五丈內。
小葉子目亮光起:“弈劍術和獨孤九劍?”
陳遠麵色穩定,自被群玉之淚洗練有無九次以後,他一身真氣雖尚是後天,卻精純至不成思議之境,要攻入天賦妙手體內傷人略嫌不敷,自保倒是綽綽不足,當即一縷真氣直下右足,擋下鐵索冰冷寒氣,掌中霧非霧化作一道青光,如流星般擊破渾脫劍幕,直取紅衣右胸。
小葉子的小臉俄然變得刹白一片,咬著嘴唇,眸中又現晶瑩,冒死點頭,淚水飛出,沾濕長,泫然道:“她……她連姓名都改了,另有……另有甚麼好說的?”
紅衣女衣袂獵獵,勾畫出曼妙身姿,長袖飛飛,飄舞成西河劍器,腰間一柄短劍,鞘作渾沌色彩,雖不在掌中,卻與麵色普通清冷。
一間靜室中,芸香淡淡,時綺白衣赤足,正冥目運轉心氣神意,俄然身邊人呼吸答覆過來,她便展開眼,摟住紅衣才子笑道:“這麼快,碰上哪個好人了?小葉子快說,我去揍他哩!”
與此同時,她借力飛退,玉臂旋向外揮,渾脫短劍劃起一片圓幕,迎向青色劍光。
好個陳遠!電光石火間,他足尖早勾鎖鏈,整小我一頭栽倒,又“呼”地斜斜轉將上來,半空中劍光揮灑,挾著淡淡雲氣,疾奔紅衣女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