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件事，態度分歧，說來的究竟便也分歧。”

“莫要強行費心，洛遠認宗後亦是皇室正脈，有權到通文殿中來的。”

“很美……這便是你先前說過的絳珠草？”

“但你還是來查了。”陳遠翻過案上舊書，倒是一本《九洲異草錄》，書名下另有兩個小字：季珍。

少女反應極快，敲著書案，道：“是有人將要摸索了？”

陳遠淺笑道：“想不到青姊也有那樣的一麵。”

少女眸子一轉，道：“曉得了，退下罷！”

……

“婠婠一貫在綰空小庵中靜修，除了武後與赤尊信，極少見外人，臨時不大能夠。”

“婠婠，武後，無情。”

“嗯……”秋心探脫手指，悄悄撫著左臂好像美人的絳珠草，癡癡入迷，似是憶起了太虛境中往昔紅樓光陰，好久方回過神來，起家坐正，點頭笑道：“我本覺得它隻在幻景中，哪知卻跟著一起返來了。”

“卻又深深斂藏，是不是？”秋心悄悄道：“我亦有此感，隻是彷彿機會未到，或是境地不敷，引她不出，也就冇有勉強為之，隻偶爾現有儲存真氣之能，以是常日裡便將修來的真氣存出來，到現在，已是相稱於我本身真氣七倍不足，卻仍冇到上限。”

“這些事不便問彆人，青公主她們當年髦幼，隻要去問那三位了。”

“以是，兩小我都要問。”

“我免得，但有一點……”秋心微微皺著眉，道：“當時我隻是洛遠，或者同時亦是陳遠？”

陳遠沉吟著，緩緩道：“我直覺此物含有種奇異力量，非同小可，毫不在五采氣之下。”

——如隻是洛遠，便可隨便編一番經曆出來，隻說在深山老林中得遇世外高人，習得一身本領，師尊離世後出山履塵凡，誰也查證不了。

頓了頓，少女又道：“另有一件事。”

秋心點頭笑道：“我隻問了下，你就說了這麼多。”

二人計議已畢，陳遠起家要走，俄然又道：“華山如有來人，不是李進，便是小師姐，他們對我最熟，隻謹慎一點，也冇甚麼，隔了一年，頂多讚歎我的武道進境，卻也休想從武功方麵瞧出不對。有一小我，卻要謹慎再謹慎。”

“另有當年成王謀亂一案，都有誰參與，告發者是誰，煽風者是誰，洛華帝初即位，又為何不顧物議，驟下殺手，害死了本身的同胞兄弟？”

“你是說，查清當年成王府大火本相？”

陳遠於此早有定議，道：“我下山以來便直奔東海，見過我本來樣貌的冇多少人，桃花島那夜論道，倒是在很多人眼中留了陳跡，令狐師兄、原隨雲、徐子陵等大宗師不說，另有扶桑那位楚音公主，四時四明三際使那一堆年青妙手，如果俄然鑽出一個與陳遠長的一模一樣的洛遠，武功劍法又像，二人卻非一人，實是令人思疑。”

秋心臉一紅，又轉眼即逝，道：“天人既如此說，我也隻好聽著了。”

秋心秀眉輕皺，又連綿開，似笑非笑道：“前樞密史之女，慈航靜齋高徒，與成王世子洛遠約婚的，蘇春水？”

秋心道：“也不滿是為此，這書中有很多上古奇聞，於我的‘神’字一起劍法很有好處。”

“第一天就給她現了，”少女冇好氣道：“然後大喊奇特，抓住我不放，研討了好幾日，到頭來也冇說如何，隻是叮嚀我每日向內裡存儲真氣，將來必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