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動靜克生破……這招好妙,又叫甚麼?”陳遠隻覺秋心雙手一動一靜,開合之間,充盈著種奧妙意境,叫人不由自主的便想沉浸在這彷彿揭露了六合至妙的斑斕中,不由讚歎道。
陳遠點頭笑著:“非不能接,實不肯破。”
少女左手俄然愣住,似是海棠完整綻放後,悄悄盛開,再無彆的竄改,隻等著人來賞識後,便自殘落,完工殘紅,右邊光滑衣袖中悄悄探出一支柔若無骨的小手,明顯如月,五指苗條,輕巧似風,在六合間清閒遨遊,無拘無束,活潑安閒。
秋心兩隻臂膀放在案上,雙手支頷,颳著臉笑道:“洛洛你好無恥,用心停手,騙我回話,卻不接這一劍!”
秋心目光微瞥,恰好笑間,忽見陳遠竟跳上書案,稱身撲來,口中笑道:“好丫頭,看我嗬你癢!”
少女一邊嬌嗔,一邊偏過,望向窗外遠方水天齊色,輕卷一縷垂,悄悄笑著。
陳遠一笑,十指幻影般連連明滅,一作青木參天,古意盎然,又藏著深深的朝氣,興旺向上,欣喜天然,一成星火燎原,要焚儘統統所見,再依已情意,創出一個新的天下。
陳遠亦然,三年紫禁幻景,雖耗了水磨苦功,入微臻明,又與吳明一戰,隻是小老頭終歸境地有礙,未得真果,看似不測,實非敵手,出來至今不敷兩日,又成了天子,得五采加身,天然也冇甚麼機遇與人比武。
陳遠冇有動用五采氣,凝神放心,掌間七色罡氣流轉,一點黃光緩緩附上大拇指,正正按出,一捺一點,迎向淺紅劍光。
“當真不錯……”
花海少女,醉臥樹下,殘紅成陣,本是很斑斕的場景,偏又含著一絲淡淡的凜冽意味。
“唉……”秋心用心學著他先前模樣,感喟一聲:“看來這招隻對你這類和順種子纔有奇效,如果對上個不管不顧的粗漢,多數會被一拳砸過來的。”
陳遠一時幾近看的呆了,雖在東海二人影象互通之時,早知秋心有此種神態,實際上倒是頭一回見到,她一向身負不鳴之冤,極少有暢懷之時,像此時這般使小性子,更是向來冇有。
陳遠感喟一聲,食指凝住不動,指尖一點紅色光彩微微閃動,淩厲冰冷,卻始終冇有出:“這招叫甚麼?”
花海緩緩收斂,胡蝶不見,少女不見,化成一道紅光,不住流轉,在半空中寫出四個小字:
秋心現在渾然忘懷了深仇重擔,正如一個平常的少女,在與戀人著小脾氣,嘟著小嘴,冇好氣道:“誰讓你不接的,就不奉告你,哼!”
秋心眼神敞亮,如一泓秋水,映出少年倒影,定定瞧著他,忽地撲噗一笑,用心感喟著:“公然瞞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