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春水撫掌笑道，“那長生境中，陳兄一意否定世子身份，將我騙的好慘哪！”

秋心表示同意，這玉璽本是傳國之寶，如果金國得了，天然有了幾分“天意”味道。在官方變得名正言順起來，如虎添翼；如果宋廷得了，多數是“上大喜，同慶之”，天命所歸，舉國高低士氣一振，錦上添花，是一件我得之最好，失之亦無妨，但決不能為敵所得的東西。

這話中雖稍有指責，玉顏倒是波光流轉，盈盈一掬，秋心亦是女子，天然聽懂了，不由又悄悄給陳遠記上一賬，現下隻好淺笑道：“當時統統不決，又與女人初見，天然不便直承，還瞥包涵。”

蘇春水自出境來，不肯與世人一起行動，一向跟著秋心閒逛，到現在寸功未立，青梅令上還是一片空缺。

“破而後立麼……”

蘇春水雖不滿師門所為，卻也不會無所作為，任由師門受那重罰，細細想過後，感喟道：“還請陳兄助我一臂之力。”

秋心輕聲道：“如能找出線索，尋得和氏璧，必是一大功，大占先機。”

“自無不成。”

這頭名很簡樸，助宋滅胡，功大者勝。

秋心淺笑起家，蘇春水謝過，二人進屋，奉告此事，李清照大吃一驚後，很快平靜下來，細思半晌，商討以後，先命人翻出十幾個空箱子，填滿石頭，又去雇下七八輛馬車，裝上石箱，而後三人一起脫手，將三國以後的金石遺刻儘數收在一起，細閱以後，又將完整無關的捨去，剛好隻剩滿滿一箱。

眼下正道弟子們雖是一團和藹，何如有皇室重罰、重賞在後，有過的門派弟子想著爭了頭名，便可免除此罰，無過的為了重賞，想來也不會白白讓出，各種暗潮湧動，情麵來往，的確一團亂麻。

“一著中矣！”

“但也能夠就在某一輛馬車上！”

三人所乘馬車便混在此中，帶著那箱線索金石，消逝在茫茫夜色中。

李清照又驚又奇，忙將她們迎回艙中，早備下溫水並換洗衣物來，問了幾句，聽得蘇春水受了傷，更是體貼備至，因常日裡經常扳談，蒙二人指導，初涉煉氣之道，也知這傷不與平常病症普通，本身無甚體例，又因天氣已晚，隻好胡亂捱過這夜，待次日一大早，急令仆人丫環雇了車馬，載了十數箱金石古玩，衣物雜件，尋到了趙明誠所租院舍，安設下來，細細打掃後，生了炭火，讓蘇春水好好歇息，本身親身下廚，素手調羹，直忙到傍晚時分，作了一桌極適口的美食。令得她們胃口大開，讚不斷口。

二人看了看。蘇春水取下竹管，倒出紙條一瞧，蹙起細眉，緩緩道：“竟然是和氏璧。”

這些法則秋心是曉得的，先前她事不關已，隻當出去閉關，瞧過便算，現下為蘇春水籌算起來，不由暗歎：“洛洛這傢夥……”

半夜時分，五道黑影突臨烏江古城，放聲長嘯，驚起一城人來，而後發揮搜魂奇術，找到三人所居院落，早是空空蕩蕩，寂無片影了。

“不管是否真有線索，想來連玉他們必不甘失利，定會合齊人手，再舉來襲，你我護住清照女人已是極限，想保住這十五箱金石，萬無能夠。”

又是一夜疇昔，蘇春水行功畢，二人正在院中切磋連玉、丁儀究竟為何而來。以及連玉如何破而後立，重凝拳意等疑，俄然天上飛來一隻鴿子，落在石桌上，腳上正綁著個小小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