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糕點扔到本身嘴裡，翟兒道：“等下，我找找。”說罷回身，留下幽怨的小青衣嘟起了嘴。

蘇幕遮點頭，如此看來，葉秋荻行走江湖多年，也未曾聽聞甚麼太上宮了。

棗紅馬不等蘇幕遮細想，倏忽而至。

倆人倉促告彆，顧不得再去看戲，向街頭行去。到了街頭，蘇幕遮一眼便看到綠珠與翟兒正圍在一脂粉攤子前。白虎與滾滾臥在身後，逼著街上的人流繞開，在擁堵中構成一處空缺之地。

“盜走殺過，又偷襲你，砍斷九尾的人必然是伽藍殿或太上宮的人。”蘇幕遮對葉秋荻道：“這仇，我們遲早得報！”

葉秋荻一番沉吟，蘇幕遮等不急，問道：“彆的甚麼？”

葉秋荻飄然落馬，站在蘇幕遮身邊，聽他問馬主：“馬好端端的怎會吃驚？街上人來人往，傷到人怎辦？“

小青衣與翟兒一頓，方知剛纔嚇跑的那匹馬幾乎釀下大禍，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回嘴。

蘇幕遮與葉秋荻對視一眼，當即明白是小青衣綠珠與少女翟兒闖下的禍了，也不好再責問馬主。

“彆的……”

馬主連連謝過葉秋荻，道：“也~也~也不知哪家朱門裡出來的倆丫頭，領著一條大蟲，一吵嘴怪物在逛街。這牲口膽量又小，被那大蟲一咋呼撒腿就跑，老朽拉都拉不住。謝過女人了，若不是您，小的少不了去京兆府吃官司。”

“哦？”蘇幕遮也停下了腳步，望著她，問道：“那邊？”

“隻是翟兒簿子上這段記錄給出的資訊實在太少，讓人毫無眉目。我們想要報仇，隻能等兩今後，看瀟湘館主是否有更多動靜供應了。”蘇幕遮又歎一口氣。

蘇幕遮正要當街橫刀立馬將棗紅馬攔下來，卻見一紅色身影掠過眼角，悄悄落在了馬背上。

翟兒指著簿子一字一讀道：“後墨家查探兵器穀，秦家祠堂被毀，秦家無人生還，而太上宮與伽藍殿俱銷聲匿跡於江湖。”

翟兒手中的確有伽藍殿記錄，卻無涓滴蘇幕遮想曉得的內容，反而讓他更加利誘了。

行至清溪旁，葉秋荻忽愣住腳步，回身問翟兒：“翟兒，昨夜在竹林中，你曾說你聽過伽藍殿？現在可否想起是在那邊聽到的？”

“不如都買下吧。”爭辯好久，小青衣綠珠盤算了主張，付錢了賬，轉頭正都雅見蘇幕遮與葉秋荻站在她們身後。

“啊唷！疼，疼，疼~”小青衣口中說疼，卻一點也不著慌，道：“王爺，柴房裡還關著賊呢。”

小青衣暗覺不對，眸子子一轉，清脆道：“小虎在府裡待著悶，非要跟我出來透透氣。”

兩個丫頭在脂粉攤前爭辯個不休，眉心貼了花鈿，略顯嬌媚。

翟兒皺著眉頭，為好姐妹小青衣出頭，道：“喂，不就是出來逛逛嘛，用不著大題小做吧！”

太上宮？又是由那邊冒出來的？不過，這段記錄倒是與榆次提到的秦家滅門之事聯絡起來了，他偶然中倒是幫榆次破了數十年前秦家慘遭滅門的案子，同時也曉得，當初砍斷葉秋荻九尾刀的人是誰了。

“墨家钜子的武功，不在四大門派掌門人之下，比他高者，在當時毫不過巴掌之數。太上宮、伽藍殿能逼著钜子搏命殺出，且在江湖不顯山露水，明顯這兩股權勢絕非平常之輩。”

馬主此時方喘著粗氣，追了過來。

蘇幕遮如此才鬆開小青衣的耳朵，與葉秋荻引著這兩個肇事的傢夥往王府走去。翟兒手中油紙包著些糕點，小青衣手中油紙包著些蜜餞，便是滾滾也叼著一枚果子，倆人在前麵不敢出聲，卻不時地互換零食做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