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兵痞子既然被稱為兵痞子,那一個個的都不是甚麼守端方的主,不然也不會被說成兵痞,先是被雲白穀一人一拳打倒在地,又看到了雲白穀手中那塊意味著鎮弘遠將軍的腰牌,按事理來講,一個個或多或少都該收斂一些纔對。
“雲公子!”俄然,劉紫萍開口叫住了雲白穀。
“這才乖嘛。”雲白穀笑了笑,朝著天英的矮墳鞠了一躬,將從街上買來的黃紙元寶撲滅,火光映在雲白穀和裴若秋兩人臉上,有些暖意,也有些化不開的冷意。
“都說雷聲大雨點小,要我看來,也隻是雷聲大點罷了,恐嚇人都差點意義。”雲白穀看著掌心當中藍色雷電,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帶著東蠻劍府的人,直接去紫恒天,找徐淮安,就說是我讓你們去的,到時候聽他安排就好,我另有些事,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雲白穀見劉紫萍半天說不出話,啞然發笑,回身就走。
“你們兩個就先歸去,這些天落下的功課歸去補返來,這些天看模樣夠我忙的了。”雲白穀轉頭看著裴若秋和陳辭兩個小傢夥,苦笑著叮嚀了一聲後,調轉馬頭,朝那座剛拉起不久的虎帳走去。
不過早就預感的雲白穀隻是微微散出一絲真氣就將這一拳的巧勁卸去,轉頭嗤笑一聲說道:“李懿不像個當天子的好料子,卻像一個江湖裡那些明麵上打不過,背後裡玩陰的一把妙手。”
雲白穀走到裴若秋身後,抬手悄悄拍了拍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裴若秋,柔聲說道:“彆哭了,就不怕你娘睡不平穩?”
雲白穀一身白衣踏空而立,掌心當中有一條湛藍色閃電在不竭扭動掙紮,要想離開雲白穀的掌心,可不管如何,卻始終冇法脫身。
雲白穀此生也許是最後一次南蠻之行,隻用不過五天的時候,一來一回,算是最後看了眼天英,此後在來,也不曉得是否另有機遇。
“參我一本?去啊,不過你們擅自分開虎帳大帳,本上帝天然也能思疑你們是要投奔敵營,不曉得是本上帝說的有人信,還是你們幾個不入流的兵痞子的話更讓人信賴呢?”雲白穀嗤笑一聲,將那枚腰牌支出袖中,看著那些神采明滅不定的兵卒。
最後還是紫恒和虞北兩人出麵坐鎮軍中,這些人才誠懇很多,不過李懿終歸也隻是想著噁心噁心雲白穀,天然也不會讓雲白穀過分丟臉,說是六萬兵痞,實際上能有兩萬就不錯了,更多的還算是軍中鐵律的正兒八經的兵卒將領。
“我當然會活著,畢竟,我這條命,早就不屬於我了,想死,都難啊。”雲白穀看了眼劉紫萍拜彆的身影,莫名一笑後,牽著本身的那匹馬,朝著天英安眠的村莊走去,估計這個時候,裴若秋阿誰小傢夥已經哭成了淚人了吧。
翻身上馬的雲白穀,一人一拳將這些人全數撂倒以後,從袖中取出那枚被他能夠藏起的鎮弘遠將軍的腰牌,拎在手中在這些人麵前閒逛著。
那就是朝廷從各地調遣過來,決計難堪雲白穀的那六萬兵痞到了,現在就駐紮在雲白穀的紫恒天下,不愧是李懿能夠刁難,這些軍中兵痞一個個的眼高於頂不說,還各自看不紮眼,常常為了一些嚕囌小事大大脫手,讓紫恒天周邊百姓苦不堪言。
“我,不曉得說些甚麼。”陳辭低垂著頭,雙手攪在一起。
虞北隻是笑著點頭,並冇有說話,卻讓雲白穀苦笑更重,揮了揮說說道:“將那些統領叫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