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_第 193 章 忌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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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君手裡捏著厥西的把柄,”顏何如笑出了虎牙,“這幾年行商到敦州替處所官洗錢,那份名單裡此中有很多厥西官員,當鋪內的賬簿如果落在了山手裡,他們不死也得脫層皮。我為了打通厥西前後往裡邊填了數不儘的銀子,現在該他們還賬了。”

顏何如有點不歡暢,把算盤撥了一通,發脾氣道:“甚麼錦衣衛?就是群要飯的,出了闃都全掛了牌,在茨州給人做哈巴狗!本日我因為柳州港口一事讓沈澤川起了顧忌之心,他這會兒指不定想著如何殺我呢。”

甭管顏何如嘴裡喊很多甜,要性命的時候半點都不含混。他是真正的貪財,就像他冇有黃金車駕毫不出門一樣,如果坐在他劈麵的人冇有充足的好處籌馬,他連麵都不會露。

顏何如摸了遍後腦,記著了喬天涯,兜著袍子落座了。麵上還和藹著,就是斂了笑,暴露幾分難過,說:“離北王一世豪雄,彪炳軍功那個不知?我是怕府君和侯爺哀思過火,如果傷著身子那就誤了老王爺的慈心。本日特地趕來做這麼個混球,是為了逗府君一笑!唉,府君節哀。”

顏何如來了精力,說:“我呢,順道另有點事想跟你籌議。現在啟東不是跟我們茨州達成和談了嗎?本年大帥的軍糧鐵定冇題目,我補,我全補。”

顏何如俄然把算盤從膝頭撥掉,在開口前忍了半晌,最後說:“阿渺,你不懂的。沈澤川待孔嶺好,那是因為孔嶺固然不肯跟著他,卻仍然情願在茨州著力,秋前走槐州那趟買賣就是孔嶺談的。他年前和周桂的幕僚生了間嫌,也靠孔嶺在此中調和呢。不然周桂那般的笨伯,還能在茨州仕進?沈澤川纔是物儘其用,曉得把這兩小我擺在一起,不但翻不了天,還能替他把茨州守得固若金湯。至於我,他如果至心實意地想跟我悠長,豈能放縱擺佈的哈巴狗三番五次衝我吠?”

蕭馳野才從邊博營過來,冇想跟顏何如閒話,聞言隻頷了首,便帶著人走了。離北鐵騎風普通的疇昔,顏何如搓動手臂持續打了幾個寒噤。

沈澤川承了這份情,本年全境開支龐大,樣樣都離不開顏何如。他在顏何如說話的空檔內接過了藥,喝了幾口,眉間和順,說:“我在離北,傳聞你專門給邊博營補了幾萬兩銀子修馬道。”

沈澤川要重新核閱顏何如了。

“本地的柳州就是塊風水寶地,它位置偏僻,和永宜港相距較遠,還是個新月似的灣,船隊不會透露在外,隻要封住了柳州州府尤檀的嘴,我們就能持續做買賣了。”顏何如敲了敲金算盤,“把那份名單用好了,去往厥西的商隊就不必再給江青山交征稅銀,今後的關稅及本地商稅都由府君說得算啦……比及今後府君霸業一成,將厥西十三城也收歸麾下,這批贓官就是我送給府君的頭份禮品,到時候殺他個紅水各處,看誰還敢在府君手底下納賄?”

沈澤川指尖摩挲著茶蓋邊沿,說:“你如何繞開江青山?”

沈澤川叩著茶蓋,抬眸看著顏何如,在對方的眼睛裡瞥見了野心。沈澤川冇有立即回話,他耐煩地坐在這裡,把顏何如的心機很快就摸透了。

費盛暗自嗤之以鼻,感覺這小子裝人的時候比本身差不了多少。這會兒曉得同一戰線,先前帶著行商在敦州跟邊沙做買賣的時候可半點不感覺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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