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_第 4 章 餘孽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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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既明點頭。他的大氅擁著朝服,褪去了鎧甲,反倒冇有蕭馳野的那股年青悍勁,卻無端讓人移不開眼。他說:“都好,爹還惦記取老將軍的腿傷,此次特地喚我帶了慣用的膏藥來。亦梔也好,就是自打有了身孕,甚是思念你們。信寫了很多,我也帶來了。待會兒去了府裡,便能見著了。”

蕭馳野拎著韁繩,道:“圈著我呢。”

前年邊沙十二部劫襲關北糧道,蕭馳野率兵初戰,成果被邊沙禿子打得滿地找牙,還是蕭既明給他清算的爛攤子。這事當年就傳成了笑話,蕭馳野也是以淪為俾眾周知的草包。

蕭既明夙來禁止,此時隻說:“爹此次坐鎮家中,便是要護著亦梔。莫擔憂,年後我歸了家,哪也不去。”

蕭馳野套上了頭盔,說:“公憤難消。皇大將中博六州守備兵權親身交給了沈衛,現在出瞭如許的事,他總也要殺小我以證公允。”

離北經此一戰,最恨的便是中博沈氏。

堂間氛圍輕鬆,鹹德帝又留了他兄弟兩個一道用膳,該退下時,聽著鹹德帝問:“聽聞啟東也派了人來,是哪一個?”

沈衛當初狼狽西撤,達到茨州已是中博最後一道防地。離北鐵騎從北南下,世子蕭既明冒雪行軍,三日不歇,橫渡冰河,直驅茨州。誰知沈衛連茨州也未守住,導致離北鐵馬隊陷重圍。若非蕭既明設有後盾,隻怕又是場惡戰。

蕭既明應了。

蕭馳野頭盔下的神采不清,陸廣白捶了他肩頭一下,說:“到底是你大哥。”

朝暉說:“世子常道月盈則缺,此次闃都封賞多數是場鴻門宴。公子,雄師停駐闃都百裡外,城中皆是世家耳目,此時千萬不成打動行事。”

兩人談笑自如,就這麼一起步行入宮。朝暉跟在後邊,分開時看了眼沈澤川。邊上的錦衣衛心神體味,把沈澤川又拖了歸去。

蕭馳野笑起來,說:“皇上抬愛,人是捉了幾個,皆是些雜兵罷了。”

朝暉麵無神采地對紀雷施禮。

紀雷與蕭馳野相視大笑,說:“二公子,兩年不見,怎的陌生了!”

此人居高臨下地打量了他半晌,說:“問你話。”

此人抬臂摘掉了頭盔,暴露了一張年青的臉。天空中迴旋的海東青夾著凜風落在了他的肩膀,撲起了零散的雪屑。他把沈澤川視如敝屣,那目光說不上鄙夷還是討厭,如同刀鋒寒冽。

蕭既明說:“個頭是高了,就是還是個孩子心性,在家裡邊惹是生非。”

“出去吧。”鹹德帝坐回椅上,搭著一臂,“出去讓朕瞧瞧。”

鹹德帝大笑出聲,說:“你這小子,朕要你來做個保衛,你卻真的隻想玩樂!此話若讓你爹聞聲了,怕又逃不掉一頓打。”

紀雷見縫插針,在邊上說:“是沈衛的第八子,名叫沈……”

蕭馳野冷酷地說:“就是要往死裡踹。沈老狗讓中博血流漂杵,茶石天坑裡的軍士埋了半月都冇埋完。花家現在要為私交保這老狗餘孽,天下豈有這般快意的事情。何況年翻戲裡奔襲,經此一戰已經無可再封。我離北榮已登頂,早已成為太後的眼中釘。”

蕭馳野聽了會兒馬蹄聲,才說:“皇上提起我大嫂,我當時盜汗都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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