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給了她重活一次的機遇,既然如此,就必然不能再重蹈覆轍。
誰叫他吊兒郎當的,從不做半點端莊事呢,總歸也不怪大哥會如許以為。
蓁蓁看著謝南騏急得跳腳的模樣,一時冇反應過來。
謝家冇有了。
但是她阮蓁蓁這個白眼狼,看人不淑,也看不清人,還把那惡人往家裡隱,纔會到頭來,害得謝家至那般地步,害得對她好的那些人,都冇有一個好了局。
“完了。”謝南瑾還冇答話,後邊謝南騏聽她問這話,兩手一拍,說道:“大哥,蓁蓁的腦筋果然摔壞了。”
如何能夠,清楚......清楚是初元二十三年啊,謝家失勢,將軍府式微,統統都已經物是人非,而她也......隻是個遊魂。
阮蓁蓁怔了半晌,俄然才認識到是哥哥的聲音,緩緩的側過甚來,入眼一張熟諳的麵龐。
莫非......她重生了?
大略是因為脾氣差未幾,都一樣的愛吵愛鬨吧,隻是固然如此,她也曉得,二哥對她還是很好的。
尚是初元八年嗎?
謝南瑾見她哭得短長,一時不知為何,便是伸手抱住了她,悄悄環著,拍了拍她的背,接著昂首鋒利的一道目光,便投在謝南騏身上。
回到了十五年前,她十三歲的時候,尚還在將軍府裡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另有哥哥們在身邊,也還冇有遇見沈湛。
接著視野轉到妝鏡上,瞥見鏡子裡的本身,一身淡藍襦裙,青絲未挽,長至腳踝,腳踝處繫著大哥送給她的翡翠鈴鐺,麵龐慘白,尚是稚嫩,個子也是矮了很多,阮蓁蓁細心察看著,驀地一驚,問道:“大哥,現下,是初元二十三年嗎?”
一雙桃花眼細細挑起,唇角輕抿,還是是能禍害人間的一張臉,阮蓁蓁卻恍若隔世,喉嚨乾乾的,擠出兩個字來:“二哥。”
謝南騏也不曉得這丫頭醒來以後為甚麼就哭得這麼短長,那眼淚跟開了閘似的完整止不住,委曲成阿誰模樣.......他明顯甚麼都冇做。
阮蓁蓁在一陣頭痛中醒來,渾身好似被冰霜環抱,她打了個寒噤,漸漸展開了眼睛來。
最後,還那麼狠心的要了她的性命。
這一回再見到大哥,見到二哥,她倒是覺得,本身已經到了陰曹地府。
實在底子就不是如許的。
提及來這些,還是全要拜沈湛所賜。
“謝天謝地,終究醒了。”謝南騏並冇有發覺到她那非常的情感,自顧舒了一口氣,長歎道:“這都快半個月了,阮蓁蓁,你如果再昏倒著,我恐怕也冇命活,就要跟你一起去死了。”
阮蓁蓁聽大哥如許說,一下冇反應過來。
曾經光輝一時的將軍府,是徹完整底的不見了蹤跡。
那她便要掌控好這個機遇,好好的贖罪纔是了。
蓁蓁纏著他說,說實在太悶了,便要他帶她去騎馬,他拗不過才帶她去的,也都謹慎翼翼的顧著了,這出了事,卻到頭來統統罪惡都推到了他身上。
謝南騏見她目光怔怔的,招動手在她麵前揚了揚,還是冇反應,急道:“蓁蓁,你這一摔不會把腦筋給摔壞了吧?可彆啊,大哥會把我腦筋也摔壞的。”
隻要在這個處所,才得以和大師相見吧。
這好是......她的房間。
死了有好多好多年。
這一次,她會好好聽話,不會再那麼的率性,也必然會闊彆沈湛和孟畫芷,好好的護住將軍府,不能留住身邊統統愛著她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