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固然多話,但也從不口出大言。從他口中流出來的動靜,十有八/九也是能被證明的。不然這麼多年下來,那裡還能在這裡混得住?是以他並不迴應那人的質疑,隻是又喝了一口茶,故作高深地問:“現在城裡年紀相稱的也未幾,大師無妨猜猜。”
喬家這個女兒啊,從十二歲起便有功德者猜終究花落誰家。這麼多年磕磕絆絆,之前傳出過幾家相稱的公子早都結婚生子了。雖說都城中也有很多嬌女訂了親被留到十八歲纔出閣,可那畢竟是訂了親的。何況十八歲又是一個大坎,過了這年紀可算是老女人了,想找個頭婚的不輕易。
煙波樓但是都城裡頭一等的吃喝玩樂之處。
聽客們來來去去,前頭阿誰平話的人卻多年穩定,恰是被很多人圍在角落裡的廖先生。廖先生乃南邊人,本來也是入京趕考的端莊學子。但是一如都城深似海,埋頭苦讀了很多年尚未能更進一步,卻連家中嗷嗷待哺的小兒都到了開蒙的年紀。
“既貌比無鹽又是個半瞎子,連脾氣都這般卑劣的話可真不好說人家了。”有熟知這些傳聞的在細細闡發,也有常日不太存眷的,在中間磕著瓜子隨便搭了一句:“指不定杜家都是好不輕易求來的,總比再過兩年尚無人問津強些吧!”
三樓傳聞隻要十八套客房,且每一間都是正正對著煙波湖的。煙波湖並不是甚麼奧秘的地兒,隻要進了煙波巷大家都能瞭望上一眼。但要賞識那淩晨煙鎖水池,傍晚紅日墜湖的氣象卻隻要煙波樓纔是最好去處。
涼國公府有甚麼好說的?隻怕是前幾日把彆的幾家的前庭後院都說完了,明天拿了這家來充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