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聞言,下垂的嘴角拉平了,摸了摸她紅潤的臉道:“有好玩兒的處所也帶你mm們去看看,不然難怪說不到一塊兒去。”她眼神中總算透出一絲溫和來,又道:“你如果想來找我,跟秋嬤嬤說一聲便是。我雖住在佛堂裡,也不是不時在唸佛。”
她將珍珠項鍊遞過來,喬璠公然抓住了就往本技藝上繞。喬珂眼巴巴看著,心中正惱,卻聽得老太太接著說:“我久不睬府裡的事,與這些小傢夥也陌生了。秋丫頭,你去將匣子取來。”
喬璦麵上也帶著笑:“你不是說杜家公子又凶又冷,如何瞧著人家這是把我當孩子哄呢!”
“母親本日瞧著氣色不錯,倒是這個玳瑁簪卻襯不出來了。”涼國公進了門就直奔老太太跟前,躬身問安後笑吟吟道。
喬珂麵色一滯,她隻是想撒個嬌,可不想真的往那陰沉森又多端方的佛堂裡去,強笑道:“孫女固然想去,又怕壞了祖母的端方。”
喬通旭但是涼國公府好不輕易得來的嬌子,老太太生下他時已經三十有四,又是府裡獨一一根獨苗,自小就是前呼後擁捧著長大的。所幸老太太性子倔強,這纔沒有長歪。這些年固然未曾在朝堂上有所建立,卻也冇有讓人詬病的失德之處,隻是夙來免不了貪美色。不過老太太巴不得他能多多開枝散葉,又見他還算有分寸,因此在這事上也不管束他。
再如何冷硬的老太太,見著兒子麵上也終究暴露幾分慈愛來。
站在後邊的喬瑣循聲悄悄望去,公然看到老太太尾指上套著一個指環。但是這個指環卻隻要圓溜溜的圈兒,既不是金銀之物也冇有鑲嵌寶石。她不如喬珂把玩著各色珍寶長大,竟也認不出是甚麼材質能引得二姐驚呼。
趙氏也上前打過號召,緊接著是喬璠、喬瑉、喬瓅。三子當中最年長的是張姨娘所出的喬瑉,隻比喬珂小兩個月,個子已經開端抽條,身形也有了涼國公的影子。人卻有些木訥,請了安以後呆站在一旁,另兩個已經往老太太身上爬了。
從雲歇到前廳裡很有一段間隔。不過從遊廊甬道裡走來一起可見天井裡曲徑通幽小橋流水,景色亦是非常美妙。喬璦好久冇有在傍晚時分到這裡來,固然看不清爭妍鬥豔的各色花兒,但遠遠瞧著花團錦簇,又聞著花香撲鼻,心想也不枉此行了。
帶著他玩的丫環嚇得神采發白,老太太卻笑了笑,將那珍珠項鍊取了下來:“本來璠哥兒是愛玩這個。”
“對對,該當就是了。”柳初將小獅子放在一旁,又找起其他東西來:“杜公子也真是風趣,莫非他還愛玩這些玩意兒?”
“你……”喬珂眼看著事情在最後關頭被打斷,瞋目一瞪差點就要推攘歸去,還是趙氏在旁把她拉住了。
老太太橫了他一眼道:“你的份兒可早就交給你了,這些都是女孩兒的東西,那裡入得你的眼。”
“好了,你們看別緻也該看完了。再不換衣,去老太太那邊就該遲了。”杏初是販子中長大的,固然家中費事,卻也見過很多技術活兒。這時候見她們兩人愈發興趣高漲,又好氣又好笑:“既是送給蜜斯的,待返來再漸漸細看也行。”
但想到趙氏臨行前再三交代,她悄悄咬牙,笑靨如花地抱著老太太的手臂,嬌聲道:“還是祖母對我最好了,平時您都在佛堂裡,家裡可冇有人聽我說這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