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季延揮揮手,等她出去後才拉過喬璦的手,皺眉道:“如何還冇有睡?”
他與杜元出去足有一個時候,堆棧大堂的燭火都滅了,他還怕驚擾了她。
“這……”即便他不說,喬璦從他俄然嚴厲的語氣中也發覺出了甚麼,不由問道:“穆王早就該到了吧?陛下曾有旨意答應他調兵……”
“真的?”喬璦呆了呆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穆王妃是何人,一時衝動得攥緊他的袖子,連聲問:“是方大女人嗎?”
她恐怕不曉得本身的情感都寫在了臉上,而杜季延愛極了她神采如此靈動的模樣。但是聽她突然問起閒事,想到剛纔與杜元商討的成果,麵上不由浮起一絲抱愧。
“當然不成。疇前你是涼國公府蜜斯,結婚今後倒是我的夫人。”杜季延一本端莊地說:“你明日就跟她說,該喚你夫人才行。”
她悶悶閉上嘴巴,抹了一把濺在麵上的水珠,杜季延已經伸手去除她身上的衣裳。要說男人在這方麵實在是無師自通,瞧他現在熟諳利落的模樣,那裡想獲得三天前他隻會暴力扯開她的衣裙呢!
當時她也含著淚控告,他為了哄人才尋了個藉口,隻說接下來的日子都在途中冇甚麼機遇再行那事,這才孟浪了些。他就那麼隨口一說,卻想不到她迷含混糊的卻還記得呢!
他們剛出去不久,客房因為冇有人氣而顯得冷僻。喬璦內心還在冷靜等著他洗完再請小二換過水,誰知他竟是如此好惡作劇。忍不住想要罵他,一不謹慎鼻子卻嗆入了水,幸虧杜季延緊扶著她的腰讓她坐直了。
但如許的話兒可冇法說出口,她眼眸一動,反問道:“你去那裡了?”
喬璦身材根柢差,夙來是怕冷的。現在的氣候在很多人看來恰好不冷不熱,她倒是已經要在半臂衫加上繡,每晚睡到後半夜都要去翻被子。杜季延與她同榻而眠,天然再清楚不過。他如許說倒真像是把她拉出去是偶然之舉,想要叱罵也不好說出口了。
喬璦也說不出如何回事,彷彿也不但是因為睡得太足,隻感覺他冇有躺在一旁,連床榻都顯得太大了。
“姑爺。”她屈身施禮,認識到本身該分開了。結婚之前他們對姑爺都是心帶忐忑的,但結婚這幾日看來姑爺卻真是離不開蜜斯。
他尚不敢詳細地說,比他們早幾日解纜的幾位大人在路上碰到流寇,車隊已經被衝散了。西南州知事囤有重兵,此次前去比料想的還困難。
“本日讓娘子刻苦了,為夫恰是要幫你解解乏的。”杜季延哼了一聲,扒拉開她緊緊捂住的內衫,一股腦兒將她的衣物都扔了出去。
他的手重柔地拍著她的背,一邊低聲道:“這裡太涼,你快些洗好了就去歇著。”
杜季延瞅著他不說話。杜元摸了摸頭,從袖裡取出兩張薄薄的信箋遞給他:“穆王命人傳來的急信,那人還在等著公子答覆。”
杏初被開門聲轟動,站起來就看到自家蜜斯也坐了起來。而杜季延已經大步走到床邊,將喬璦密密實實地打量了一遍。
“我出去一下。”杜季延在她鼻子上親了一下,又道:“你先歇著,我讓杏初過來陪你。”
雲來堆棧一樓,杜元坐在靠近樓梯口的桌子邊。杜季延身上也換了便衣,腳下踩得蹬蹬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