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姑嫂第一回見麵,就親熱得跟甚麼似的,今後郡主孕肚大了,我家真兒在家也閒得無事,就留給郡主服侍她養胎好了。”
可百密終有一疏。
“真兒表妹,到表嫂這邊來,”錦心耐住性子,側頭向崔真兒伸手笑道,“之前聽婆母經常誇獎你,現在好不輕易見上一麵,也讓表嫂好好瞧瞧你。”
客歲迎娶錦心時,本來是要在薛府結婚的,薛陌天然是花了大筆銀子補葺過,厥後薛陌思來想去,還是不讓錦心與一大師子人住一塊來得安閒,才臨時決定另開府邸迎娶錦心的。
“我們薛府客歲為了迎娶嫂嫂,但是花了筆銀子大修過一次呢,現在庭園景色已與四年前真兒來那會大不不異了,趁著今兒個嫂嫂也在,我們一塊去逛逛?”
表妹對薛將軍的殷勤勁,連丫環竹青都看得分外不紮眼了。故意上前一步,將表女人隔得離自家姑爺遠一些,何如那畢竟是將軍的表妹,有血親的,她一個丫環初度見麵在還冇有摸清自家姑爺對錶妹的態度前,竹青到底不敢太冒昧。
薛陌當下一把攬住錦心的小蠻腰,不鹹不淡地先容了下二姑母和二姑父。錦心見薛陌的態度不熱忱,內心頓時舒坦了些,規矩地朝崔真兒的爹孃問了好。
不知情的人,一眼瞅疇昔,還覺得薛陌啥時納了個寵妾呢,錦心在左,崔真兒在右,有股左擁右抱的懷疑。這一幕看得竹青和清風跟在背麵直癟嘴。
那日,錦心與陸胭一塊進了趟宮,被好久不見她倆的皇後過夜在了宮中。也許是時候盯著大將軍府的崔真兒曉得了動靜,當夜也不知用了甚麼體例,讓薛母將薛陌給叫回了薛府去。
這一幕看得崔真兒心頭醋意橫生。
如此玩鬨了兩三下,薛陌怕累著了有孕的錦心,俄然站住不動,一把摟緊了向他撲來的錦心,抱了個滿懷。
讓她更醋的卻在背麵。
薛陌具有上一世的影象,對這個表妹但是冇存甚麼好印象,她一站在他身側,薛陌本能地就要摟著錦心往那邊走一走,好隔開些間隔。不過錦心已經開口,薛陌也就給麵子道,“表嫂叫你,還不去?”
同為女人,運氣何其不公?
“啊?”崔真兒一時有些蒙圈,手裡捧著那本冇翻過幾頁的宋詞,看著薛陌看向她的眼神道,“戌時了吧。”她但是專門挑了個睡覺的時候來的,娘說,男人睡前最輕易想女人,她就特地打扮了一番來了,衣裳穿得薄薄的。
崔真兒裝模作樣地捧了本宋詞來敲薛陌的門。
“這位就是二姑母吧?”錦心瞅著那站在台階上,與薛母談笑晏晏的美婦人,側頭微淺笑地問薛陌。薛陌不傻,看了眼錦心微淺笑的神采,天然曉得他的小媳婦兒不歡暢了,錦心歡暢時都是咧著小嘴笑得一臉光輝的,眼下倒是有了股皇家郡主矜持的假笑。
服侍郡主?
崔真兒突然被鄭氏扯了一把,還聽到這番話,腦筋裡有些空缺:“甚麼意義?”
“戌時了,你還跑到這兒來做甚麼?歸去睡覺!”薛陌一聲冷喝,唬得崔真兒身子都抖了三抖。咬著唇看著薛陌,他如何對奉上門的美女都冇興趣?
鄭氏見崔真兒一臉含混的模樣,心底嗤笑她空有仙顏,卻本來是個冇腦筋的人。不過,這類冇腦筋的人最輕易被人擺佈,當下提點崔真兒道:“等過個幾個月,你表嫂孕肚大了,做甚麼都不便利時……那會子纔是你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