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當即擁戴老頑童道:“娘,二姑母,既然老神醫說表妹能夠有隱疾,那八成績是有的,不如暫住這府邸,讓老神醫好好瞧瞧?”
鄭氏是個能說會道的,三言兩語就將崔真兒中邪症狀的消逝,歸功於薛陌陽氣旺,連帶著宅子都陽氣旺,一下子就趕跑了崔真兒身上的邪靈鬼魔。
老頑童油膩膩的爪子一把抓住了崔真兒的手腕:“小女人,瞧你陡得這般短長,也許真是有隱疾喲,我這白叟家就勉為其難,臨時住在這裡為你醫治醫治。”
“莫老先生,多年不見,您老真是越活越精力了。”薛母見到老仇人,那裡還顧得上用飯,趕緊號召起老先生來。一個勁兒給老先生佈菜,恐怕他吃得不對勁。
老頑童說著說著委曲極了,不幸巴巴地瞅著一桌好吃的,瞅那模樣都快能汪出一把淚來了。
這一句“神醫”,倒是嚇慘了裝病的崔真兒和鄭氏,那三個郎中之以是會幫著崔真兒扯謊,都是收了銀子辦事兒的。現在來了個神醫,如果給崔真兒把兩下脈,那豈不是謊話當即拆穿了?
不過目睹著來的路上還折騰不已的崔真兒,跨入大將軍府邸後,彷彿溫馨很多,各個都心底認定侄兒這宅子還真的陽氣足,壓得住邪靈鬼魔。
薛母見郡主這般給她這個婆母麵子,一絲回絕的意義都冇有,感激得一個勁兒拍著錦心的小手。連著三聲“好好好,郡主有這份菩薩心,已是他表妹的造化了。”內心頭,對郡主這個兒媳婦又是對勁了三分。
崔真兒滿臉的茫然,她那裡曉得老頑童是個最愛折騰人的,現在還冇認識到她今後會被老頑童欺負得想哭呢。對老頑童甚為體味的錦心,瞥見老頑童眼裡驀地冒出的光,已是瞭然,這崔真兒落入老頑童手中,纔是真正的解氣呢。
此時的崔真兒已是身子顫抖個不斷,她顫抖的模樣,像個活塞子,老頑童也不知怎的,餘光裡瞥見了,隻感覺好玩極了,俄然萌收回日日都想看活塞子的動機。
老頑童摸了把左手的脈,像猴子般搔了搔後腦勺後,又摸了把崔真兒右手的脈,扭頭對崔真兒的孃親道:“你閨女脈象安穩,隻是心跳有些過快罷了,哪個庸醫說你家閨女中邪了?”
“是嗎?你的薛哥哥另有這本領?”老頑童聽到鄭氏的話後,兩縷白長鬚一翹一翹地自行顫栗起來,玩性大發地瞅著錦心,“那我這回可得好好住出去察看察看一番了。”
在大夥驚奇的目光裡,一個白鬚老頭兒跨門而入。瞧他那瞅著飯菜,一臉嘴饞的模樣,就曉得是個老頑童。
“不對啊,老神醫,大朝晨時我家外甥女還發了好一陣子瘋,屋裡陳列都砸爛了呢……”說著這話的薛家老婦人,說著說著,俄然明白了甚麼,敢情那崔真兒早上的發瘋都是裝的?
那鄭氏到底是個外來的新媳婦,對老神醫的名頭冇如何聽過,又膽小包天的,到了這會子還死不伏輸呢,眼神俄然望向郡主,用心暴露敬佩的神采道:“郡主,您真好福分,我們薛將軍的陽氣就是足,大婚後才住了半載的宅子,對我們表妹的身材已是有了這般好的療效,身子規複得真快。”
錦心承諾得這般輕巧,薛家其他長輩都在心底一個勁兒佩服郡主膽小,這事兒如果放在他們身上,是絕對不會讓邪靈纏身的崔真兒進門的,入了大門都得想儘統統體例趕出去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