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一走,崔真兒當即沐浴換衣,還特地熏了香,目光緊緊盯著滴了半醉仙的一壺竹葉青,滿腦筋都是等會兒如安在薛陌跟前妖嬈生姿的景象。
“甚麼味?”在冇有臭味的房間裡安息了半日,被馬廄臭氣麻痹了的鼻子垂垂規複了普通,開端能辯白香味和臭味了。崔真兒聞了聞白瓷瓶,不是它的味兒,要命的是,卻聞到自個手指上滿滿都是臭氣熏天的馬糞味。
在馬廄裡耗了一天,熏得臭極了的崔真兒,一起哭著回了東配房。
隻是錦心是女仆人,對薛陌又佔有慾實足,哪會傻到本身跑掉,單留薛陌一人在府邸呢。
錦心那裡捨得拜彆。
思及此,躺在浴桶裡的崔真兒當即又跟打了雞血似的,渾身有了力量。
“你道為何你表哥前十年一向單身未娶,卻在二十六歲時俄然與小郡主訂婚?”那日夜裡,鄭氏奧秘地向崔真兒眨眼睛。
崔真兒趕快又聞了聞自個的身子,該死的,竟然連胸脯都染上了馬糞的臭味。放下半醉仙,趕快又坐進了浴桶裡,奮力用帕子擦洗身子,可擦得身子都通紅了,聞了聞,還是臭的。
二話不說,抓了老頑童就跳上馬車回了王府。
“如何這麼多花瓣?”洗了半天澡才發覺不對勁,常日裡崔真兒沐浴也是會撒些紅色花瓣的,可這浴桶裡的……真是乖乖,花瓣足足多了三四倍。崔真兒固然腦筋不太聰明,但鑽牛角尖的工夫倒是一流的,略微思忖一下,就滿腔肝火道,“那些死丫頭,是嫌我臭,用心用這麼多香香的花瓣來熱誠我?”
光榮房中冇丫環,冇人能看到她寬裕的一麵。崔真兒儘數捧起她剛纔嫌棄地“呸”了一呸口水的花瓣,也不記得那呸口水吐在哪了,胡亂捧起統統花瓣全往浴桶裡放。
她但是薛陌的表妹,就算表哥不喜好她,也輪不到這些個丫環來輕賤她。
福嬤嬤等丫環婆子,天然曉得王妃最是心疼這個孫女兒,連騙帶哄地要攙著錦心分開產房這邊。
這,這,這是雙人沐浴麼?
“表女人,我們姑爺和郡主現在不便利歡迎表女人,若您有事可先與奴婢說,稍候必然轉告。”竹青見崔真兒如此不識相,冷了臉下了逐客令。竹青這會子已是曉得姑爺是不喜表女人的,好言好色也不必給了,端出了王府的架子。
錦心親目睹過孃親生養琪哥兒時的艱钜,隻是那會子錦心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不像眼下已是個妊婦,想著今後本身肚裡的娃也要這般折騰她,錦心聽著孃親的慘叫聲,就更是感同身受地疼。
卻說甄氏那頭,這回肚裡的娃娃太大,出產甚為艱钜,再次難產了。等錦心拉著老頑童倉促趕到時,甄氏已是淒厲地叫喊了好些時候了。
這?
也不知是崔真兒時來運轉,還是怎的,偏生趕上了錦心的孃親甄氏生孩子。那日,薛陌一大早就上朝去了,快到傍晚時,福清王府俄然傳來動靜,說是甄氏要生了。見傳話小廝那急得慘白的臉龐,錦心當即想起孃親兩次生孩子都難產,難倒這回又是?
聽到崔真兒在淨房裡罵罵咧咧的,躲在淨房外偷聽的大將軍府丫環倒是樂得直誇本身聰明,有膽小的,乾脆隔著房門大聲道了句:“表女人,這花瓣但是我們郡主從皇宮的禦花圃裡采摘來的,平常人等但是用不上的,您如果嫌棄,明日起我們回稟了郡主,不再撒花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