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陌接過馬倌手裡的紅燈籠,擺擺手錶示馬倌退下,他想單獨與跟了他兩世的戰馬兄弟獨處。這一世真真是對不住它,讓它提早退休了。
現在的薛陌,順著錦心手指的方向,正低頭當真打量起了她座下的棗紅色寶馬。
攀住薛陌肩頭便再不肯放手,咧著小嘴坐在“情郎”手臂上再不肯下地來。
嘖嘖。
這一世,她定要以身相許,勾搭薛陌入窩!
圓得真正就是個球了。
陸錦心瞪了二叔一眼,忙又看向薛陌,卻見薛陌一臉淡然,毫不在乎的模樣。
那般輕,那般柔,恐怕再帶給它二次傷害。
自從那日小屁屁被薛陌抱了,夜間就反幾次複夢見上一世被他攔腰抱起,含混地走了一起的景象。幾個夢境下來,錦心悄悄有了決定。
長大定要嫁給他!
此次傷人事件,畢竟是上一世冇有產生過的,薛陌哪怕重生一世也是有力製止。細心回想那日產生的事,榮銘模糊發狠的目光再次閃現。
錦心笑得“咯咯”的,兩條小肥腿來回閒逛,一下一下地捶著薛陌的胸口。
“這莫非是傳說中的西域汗血寶馬?”薛陌震驚地看了看錦心,又瞅了瞅立在一旁的好兄弟陸明笠。普通的勳貴之家,便是想瞅它一眼都難如登天呢。
見清風這般殷勤,臉上還帶著笑容,薛陌一臉茫然,這奇特的一幕上一世但是冇有過呢。
冇庇護好主子的清風,低垂了頭,不敢看驀地一日就雙眸淩厲起來的主子。一年前的主子雖說也麵龐清冷,少大哥成,但還冇有眼下這般氣勢淩厲。
公然百聞不如一見,肥得確切能夠。
晌中午分傷了薛陌的人極其奸刁,陸明嶸派了那麼多人手出去搜尋,硬是給逃掉了,人影都冇抓著。
月光下,昏黃的燭光裡,薛陌再次輕撫了遍愛馬的背。
“薛陌老弟何必如此多禮。”帶著陸錦心前來送馬的陸明笠笑著捶打了薛陌的肩,陸明笠自個就是個不拘末節的,最討厭那些虛假的繁文縟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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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頰紅得都能開染坊啦。
小錦心歡暢到手舞足蹈,才邁入薛府大門,一雙小肥手伸開來就要薛陌抱抱。
放眼望去,一個身穿桃紅色衣裙的小娃坐在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頓時,閒逛著兩隻嬰兒肥的小肥腿,笑得比夏季最燦爛的花兒還明麗。
分外對勁地等著兄長薛陌誇他聰明。
恐怕天上地下再無人能及吧。
薛陌瞅著自個肥得不像樣的三歲小弟弟薛寶,有些不美意義地開口道:“這是幺弟薛寶。”
再不肯坐在“情郎”肩頭,吃緊急下地來。
嘴饞得口水咕嚕咕嚕冒泡。
“暗箭傷人,哼!”薛陌眉毛一挑,雙眸冰冷,冷了語氣叮嚀部下:“今後加派人手監督住榮銘統統靠近的小廝,一舉一動都要探察清楚。”上一世品德不好的人,這一世也改不了吃.屎。
“內裡如何回事?”薛陌眯著眼,隨口問道。
陸錦心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圓溜。
還記恰當初小小的他,跟在祖父身後,第一眼看到它時的冷傲。那般烏黑得發亮的外相,那般高大生猛桀驁不馴的模樣,聽聞它是祖父親身從深山老林裡,廢了兩天兩夜工夫,才抓返來的烈性野馬。
“薛哥哥,我坐累了,要抱抱……”小傢夥很會撒嬌占便宜的。
薛陌那裡猜獲得,錦心就是用心仿照了山溝溝裡某些迎親場景裡的打扮,如許渾身負傷帶的喜慶馬匹就如同駝了她這個新娘子進薛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