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席雲芝從悅容居歸去南北商店的途中,卻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想如何?”
席雲芝看著張延比出來的一個巴掌,頓時發笑:“你要這麼多錢乾甚麼?”
“席大蜜斯,可肯賞光與我去喝一杯茶?”
張延仗著他們乾係鐵,撇嘴道:“如何樣,你賭是不賭?”
“前幾日我傳聞,雲秀mm給了四嬸孃二十萬兩銀子,就是專門用來給五嬸孃添堵的。”
席雲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纔想起那日他戲言,如果她一個月內拿下了德雲堆棧,他就繞著得月樓學狗叫,倒爬十圈。
淡淡的收回目光,持續將悅容居的商品記錄入冊,席雲春待著無聊,冇過量會兒,便也提出告彆。
上回張延給了她一本書,說是他的畢生絕學甚麼的,可席雲芝歸去研討了好幾日,才發明這底子就是書攤上很隨便的一本小炒菜普,冊頁末頁竟然另有前朝的書印。
固然不想承認,但她的夫君確切挺會給她謀事兒做的。
很明顯,在席家四房與五房的戰役中,商素娥是絕對的勝者,周氏輸就輸在佈局,輸就輸在機會,輸就輸在氣力太弱,恰好敵手太多。
但兩間鋪子租了下來,總不能就那樣閒置著,因而席雲芝又緊鑼密鼓的籌辦兩間並一間,開設一間大型的胭脂鋪子,鋪子裡除了賣女人用的香料顏料,胭脂水粉,這些扮裝用品以外,還籌算兼賣釵環和裁縫,她會將繡坊裡接到的裁縫活兒,都安排到胭脂鋪子裡來做,如許繡坊也不會那般擁堵,又能為胭脂鋪子帶來一些穩定的客源。
“……”
十月尾,步覃帶著他的八十精騎,又要出去一趟,臨行前,他讓韓峰和趙逸去香羅街上又租下了兩間店鋪,然後送到席雲芝手上。
“……”席雲春揚了揚眉,冇有答覆席雲芝的話,卻聽席雲芝又像是想起了甚麼似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引發席雲春的側目,見她不解,便就說道:
席雲春越說越努力:“你彆看比來彷彿冇甚麼事兒產生,但五嬸孃每天都是焦頭爛額的。”
席家四房一夕間分崩離析,私產儘數變賣,周氏和席遠雙雙跪在老太太門前求她脫手互助,可畢竟席遠不是老太太的親生的,在外跪了一天一夜以後,老太太也隻給了他們四個字:好自為之。一分錢的救濟也不肯給他們。
悅容居
“誒,我俄然想起一件事來啊。”
“姐姐,疇前就數五嬸孃對你最為刻薄,她現在煩惱,你就不高興嗎?”
席雲芝哼了哼:“你倒會算計,把開店的錢,算我身上來了?”
席雲芝本來隻是低著頭在記賬,聽了席雲春這句話,才抬開端來,問道:“哦?雲秀mm如何找五嬸孃的費事?”
“自那日過後,已經半個月疇昔了,你真這麼自傲?”
“姐姐你曉得嗎?雲秀mm已經想通了,做知州老爺的女人比做知州公子的女人要好,固然……隻是個妾。”
席雲芝這才勾唇一笑:“好,就這麼說定了。賴皮是小狗。”
“不肯意就算了。”
張延見她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忍不住提示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