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繡道:“他上山去了,午餐前就返來了。”
貴和長公主淡淡對她點了點頭,“阿直可在家?”
慶國公長年臥床昏倒,家裡大小事件都由貴和長公主一手打理,同時她也不遺餘力地培養著身為世子的宗子,家裡大小事件也冇有瞞著他的。先前她悄悄去見了薛直,返來後便同他說了。以是這天薛直那邊的函件一來,薛勤便曉得了。
待看到奴婢婢女魚貫而入,鄭繡尚未反應得過來,貴和長公主已經眾星拱月地進到了院子裡。
“那……”
薛直便對她笑道:“家裡來信說已經冇事了。你啊,就是愛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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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仁本還擔憂他這一病,家中隻剩下鄭纖和鄭榮,無人顧問。冇想到鄭纖已經變得非常會來事兒,不但能照看病重的鄭全,鄭榮都顧問的非常好。家務更是由她一手包辦。他也就放下心來。
“母親,我們屋裡去等吧。”薛勤道。
薛直神采龐大地看完了信,他已經猜到按他大嫂的性子,多數是不放心,要過來看看本身的,但冇想到她來的如許快。
貴和長公主卻不想他摻雜在這件事裡,便隻是言簡意賅隧道:“是,你二叔有點事讓娘幫手。”
鄭繡點點頭,擺手道:“快去快去,爹也是擔憂了好些日子呢。”
貴和長公主在堂屋裡坐下,秋蕊給她倒了一杯茶。
鄭繡有些懵,固然前幾個月薛直的大嫂已經來過,但當時的她並未顯出本身的身份,也儘量表示得夷易近人,此時的她卻好似高嶺之花不成攀。且鄭繡也發覺了,她對本身的態度更加淡了,就彷彿現在,她坐在那兒悠然得意地飲茶,本身站在一邊,好似一幅壁畫,一件安排,她一眼都未曾多看。
貴和長公主又點頭道:“是個不成器的,竟然膽敢在江南本地那邊發賣私鹽。也幸虧是現在求到我麵前,現在皇兄恰是在抓鹽稅這一塊,那邊公開裡都派了欽差大臣的,如果再晚一些,事情鬨了開來,怕是連我都不好插手。”
鄭繡當下就如釋重負,喜笑容開,“真的冇事了啊!阿直,多虧你了家裡人啊,下回你大嫂再來,我必然劈麵好好謝她。”
函件被快馬加鞭地送到了都城慶國公府。貴和長公主看到函件,眸色一沉,神采微變。
她頓了頓,又持續道:“本是探聽著鄭舉人一家都誠懇可靠,阿直不想回家便臨時讓他留在那兒的,冇想到他們家的人也不全都是誠懇的,再讓阿直留在那兒我也是不放心了。”
薛直出屋的時候,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鄭繡,她正坐在炕上疊衣服,臉上堆滿了輕鬆的笑意。他忍不住感喟了一聲,才跨步出去。
貴和長公便把函件收了,道:“讓他出去。”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外間丫環道:“公主,世子來了。”
所幸現在的鄭纖已經很得用,她爹病了,她就去鎮上請了大夫,抓了藥。
貴和長公主此番是為了壓服薛直回家的,便冇有再輕車簡行,掩人耳目,光是下人丫環就帶了二十多個。她由大丫環秋蕊扶著下了馬車,由薛勤扶著走進了鄭家。
鄭仁安撫他了一番,說已經托人想了體例。
八月裡,一排朱頂黑漆的馬車停在了鄭家門前。
鄭繡剛好進了屋,看到他如許,覺得二叔的事情不大好辦,便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