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鄭繡欣喜道,“我們勉哥兒真是寬弘大量的好孩子!”
秋蕊忙道不敢,快步出去把貴和長公主的話轉述給了薛直和鄭繡。
薛勉和秋蕊說話的聲音不小,薛直和鄭譽都聽到了,都像薛勉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外頭的天不算冷,但也絕說不上熱,特彆是跪了幾個時候,膝蓋上早就麻痹一片,隻感覺那水汽隔著褲子鑽出去,冷的他們想打抖。
薛勉點了點頭,道:“大哥在前頭已經找了大夫給我看了,也上過藥了,已經冇那麼疼了。就是得腫上一段時候。
“這……”秋蕊一時躊躇,竟不曉得如何勸說貴和長公主。
秋蕊上了茶,服侍他們在外間坐下。
薛直便拉著她的手,把她拉進了屋。
老嬤嬤道:“公主喝了藥已經睡下了,醫女每隔一個時候就給她評脈,病情已經和緩。”
鄭繡點點頭,內心當然還是忍不住擔憂。隻盼著貴和長公主能快點消氣纔好。
薛勉看丫環們換過了,才抬腳回了本身的屋裡換了鞋襪,然掉隊了主屋。
秋蕊為莫非:“這怕是分歧端方。”貴和長公主罰他們在院中跪著,老嬤嬤如許奉侍了貴和長公主一輩子的白叟才仗著資格,給他們放了個軟墊。他們這些下人再做更多,被貴和長公主曉得了,怕是要惱了他們。
鄭譽也道:“是的,姐姐,彆擔憂了,不就跪一會兒麼,不礙甚麼的。”
鄭譽和薛劭很快就到了長風苑,兩個孩子不發一言地站在了院子裡。
鄭繡快步疇昔,把軟墊放在了地上,道:“你們刻苦了。”
鄭繡坐定以後,眼神卻忍不住往外飄。
第一百一十七章
薛劭趴在台階上,聽到了他抽泣的聲音,忙道:“彆哭彆哭,我冇事兒呢。”說著就漸漸手腳並用爬了起來。
薛劭道:“娘,不算甚麼的,本就是我們做了錯事。大伯母要罰我們也在道理當中。”
“勉哥兒,眼睛還疼不疼?能不能看清了?”鄭繡體貼道。薛勉眼睛上的傷已經從紅腫變成了青紫,看著更是可怖。
貴和長公主喝了藥,冇多會兒就睡疇昔了。
薛直和鄭繡還在外間坐著等待。
薛劭道:“娘,彆,有這麼個薄軟墊已經很好了。再受照顧,我們就不像受罰了。”說著就和鄭譽並排在軟墊前跪好了。
鄭繡看著外頭的還冇乾透的石板路,憂心道:“地上如許冷,兩個孩子可如何受得住,這如果把膝蓋凍壞了,那但是一輩子的事。”
薛勉都疇前院唸完書放飯返來了,見他們二人直挺挺在院中跪著,便問起來:“你們在這兒做甚麼?”
薛勉一笑,道:“二嬸把我當小孩兒呢,我都曉得的。”
他嚇懵了,覺得薛劭要死了,眼淚都掉下來了。
薛劭不覺得意地摸了摸,然後疼地‘噝’了一聲。
“他們膝下的墊子也濕了吧,你讓人給他們換一換。”
薛劭道:“冇有的事兒,我是男孩子嘛,皮糙肉厚的,摔一下冇事的。如許吧,我們誰都不奉告,我爹孃問起來,我就說本身摔的,你彆自責了好不好?”薛劭是個心大的孩子,薛勉又比他小,又不是用心的,他天然不會怪他。反倒是薛勉,真覺得他要出事了,哭得不幸兮兮的,讓他感覺怪不幸的。
鄭繡道:“你們跪在墊子上,地上太濕了。這墊子有些薄,一會兒我給你們再墊兩個厚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