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帝竭力支撐著本身，緩緩站起來，“皇後啊皇後！為了你兒子，你做了這麼多惡事。你再看看他——”

她的眼裡隻要權力，隻要皇位。

寧帝不解地看著他。

但是，蕭錦羨並冇有伸手接過那張紙。

軟弱有力的一擊，叫他側身一躲，那玉璽便被摔碎。

那玉牌……她已丟失多年，可上麵的穗子還是叫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太子，做得也忒冇勁。

他隻好吃喝玩樂。

寧帝歎了一口氣，轉頭回到案前，親身研墨。又在宣紙上洋洋灑灑寫下本身的罪證，以及廢黜太子的聖旨。

“甚麼？！”寧帝和陳皇後破天荒地異口同聲，齊刷刷看著趙雲成。

快速，從蕭錦羨身後襲來！

那張紙被寧帝揚在手上，叫陳皇後如何跳著鬨著也取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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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皇前麵上神情慘白，隻顧心虛地辯白，“你有甚麼證據？證明是本宮動了手？”

“成兒！你還不快來幫手！你父皇瘋了！是你該擔當大統！”

“我要的，向來不是江山，不是皇位。何況，父皇——”蕭錦羨的目光移至趙雲成，“本日領兵入皇城的，但是您的好太子。兒臣不過……撥亂歸正！”

“朕的好愛妃，更是給朕生了個好兒子！”寧帝並未被他的一番話唬住，反而定定地看著麵前這個陌生的孩子。

陳皇後惶恐地看著他筆下的每一個字。

“若非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母妃打入冷宮，她又怎會遭這妖後的毒手？”

趙雲成懨懨地看著她，“母後，皇城已破，江山易主。兒子，恐讓你絕望了。”

說罷，他隻是緩緩背過身去。

蕭錦羨漫不經心掃了三人一眼，“蕭某本日不是來聽各位問罪的。皇城已破，寧帝陛下，你想帶著你的妻兒——如何死？”

寧帝不想再理睬發瘋的陳皇後。

她的眼眸噙起猩紅的赤色，她將統統的恨意發作在蕭錦羨身上。

“她陳家祖上出自西祁，陳皇後暮年嫁給你為後，本就有聯婚的意義。我隻要如她所願，入了祁境，你猜她會不會給我留活路？是你們將我逼至如此地步。隻是我冇想到——”

如許肮臟的東西，叫他日日夜夜忍著噁心，還保管這麼多年，早就想扔了！

“外祖一家，早已去官。卻還能叫父皇將無能肝火撒在蕭家身上！”

陳皇後瞪大了眼，“牲口！母後為你所做的統統便白搭了！這麼多年，竟是給彆人做嫁衣？你如何甘心！”

趙雲成低著頭瞥了一眼蕭錦羨，“父皇，兒臣……是他，他取走了玉璽，又送給了旁人。”

可他的母後，以一己之力將他推上阿誰位置。

“另有父皇。”他回身麵向寧帝，“我的確是從青陽城假死脫身，你撫心自問，若我去了西祁，另有活路嗎？”

“偷的？”蕭錦羨側目，“當年母妃身故後，我便被囚禁在本身殿中。接著，你策劃將我送去西祁。試問，我哪來的機遇，近身偷你的玉牌！”

江山於他而言，不消聖旨也唾手可得。

“這……不成能，這必然是你趁機偷的！”

可她還冇近身，蕭錦羨隻是反手將劍尖指向從後背撲來的陳皇後。

寧帝的手僵在一半，不成置信地看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