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運感喟點頭，哪怕北寧不會毀在寧帝手中，他這個太子遲早會將江山拱手相讓。

話音落下，趙雲成迷惑地看著他。

蕭錦羨彎了唇角，“你覺得，你另有構和的本錢嗎？如果不說，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他是高貴的北寧太子，隻要活下來，今後何愁冇有翻身的機遇？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

他瞪大了雙眼，緩緩跪下，“將軍……”

趙雲成驚駭地看向他身邊的楊運，更是當即明白了楊運叛寧的啟事。

“不必多說。”楚昊打斷他，“待他入城，你便知我為何會做此等決定。”

孫延年拱手道，“那蕭錦羨能征善戰，且博得一片好名聲。將軍，容末將說句大不敬的話，慶軍入城，隻怕是民氣所向。”

趙雲成抱著頭，發覺到來人，隻敢偷偷瞥了一眼。

最後緩緩靠近牢門，“那，我奉告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撲通”一下，趙雲成跪在地上告饒，“三弟，你不要殺我。當年不是我害你母妃的，阿誰時候我與你不過是八九歲的孩童。都是母後、父皇的意義！”

蕭錦羨被他喊得失了耐煩，他揉著眉心打斷趙雲成，“再說一次，此處冇有太子的三弟。”

“是。”

他將身邊的副將孫延年喚來，“孫副將，你跟我多少年了？”

見他感興趣，趙雲成接著說，“隻要，隻要你留我一命。我就把它送給你……”

武將的可駭之處便在於此，攻城掠地隻是其次，攻心才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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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忽而噤聲，滑頭地笑起來，“蕭將軍，隻要你放了我，我便奉告你。”

孫延年是想過敗北的，哪怕戰死疆場他也冇怕過。

他打量一圈陰暗的牢房，非常諷刺，“嘖嘖，看起來階下囚的滋味的確比東宮差勁多了。隻好先委曲你一陣，待蕭某直入漢陽府，自會送你與寧帝團聚。”

楚昊點頭，“慶軍來勢洶洶，你如何看？”

楚昊投敵的動靜如當頭一棒，將本來就破敗不堪的北寧皇室敲得粉碎。

蕭錦羨親率五千精騎，身邊隻帶了楊運持續北上，將趙雲成的退路斷在間隔漢陽府七百裡的曆城外。

回過神來，趙雲成雙手攀著牢門，似又找到一絲朝氣，語無倫次，“三弟，你冇死？太好了太好了，你是來救我的吧？隻要將我救出去，父皇必然會賞你！”

話音落下，楊運的長劍已出鞘，直抵趙雲成的咽喉。

交州城內，楚昊整日無言。

“延年，你親身送一封親筆入江都。也彆等四日以後了，三日，三今後開城。迎慶軍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