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妙華隻在程馳營帳外看了一眼,見他已經睡了便冇有出來。老軍醫見了她來特地出來與她詳細講過程馳的傷勢,田妙華始終客客氣氣溫溫輕柔的模樣,讓對她在胡營的表示有所耳聞的老軍醫和門口的衛兵都悄悄迷惑不已——這麼個溫溫輕柔的美嬌娘,真的會殺人麼?
“兄弟們,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的時候到了!”
田妙華進了營帳以後目光先掃過了各種刑具,最後才落到雙手被背捆在矮木樁上,坐在地上的胡王子身上。
“走了,我們去會會我們的俘虜了。”
她甜美的淺笑在這殺伐血腥的背景下顯得那麼不應時宜,詭異地美豔驚人。直到一身血腥濃厚的三人從他馬旁走疇昔程文才俄然回神,掉頭看著分開的田妙華的背影卻不曉得該做甚麼反應。
單人用的浴桶明顯是擠不下兩個大男人的,殘月纔不信他會出去。
早已按耐不住的一千馬隊策馬長鳴直衝過河,追截程馳等人的胡兵見環境不妙想要回身逃脫,可兩條腿如何逃得過四隻蹄子,不等逃出幾步就已經被斬於馬下,被馬蹄踩平。
……
胡王子還真是不敢信賴本身竟然栽在這麼一個甜美小嬌妻手上,他一雙鷹眼盯著田妙華問道:“你究竟是甚麼人?是誰的夫人?”
待田妙華終究拔出刀來,饒是衛兵已經見慣疆場,看著那不竭往外湧著血和肉糜的血洞也不由頭皮發麻。
不等他想下去田妙華手裡的刀猛地戳進他肩頭,衛兵在她出刀的時候驚了一下恐怕夫人直接把人殺了,但見傷不在關鍵就站回原位冇有出聲。
胡王子荻紮被帶返來以後就交給了林燦,關押在專門用來拷問的營帳裡。衛兵本是不該隨便放無關的人進入,但胡王子是將軍夫人親身抓返來的,現在滿營地裡又都對將軍夫人充滿了畏敬,門口的兩個衛兵一見她來都畢恭畢敬地喊著“夫人”,冇有多想就放她進了營帳。
她回身走出冇兩步就有一個影子緩慢地披著浴巾從她身後的營帳轉移到另一個營帳裡,快得一起連滴水都冇有留下,衛兵乃至都冇看清出來的是哪一個。
田妙華解開披風遞給寒水,一目掃過一圈刑具冇甚麼中意的,便抽出跟進營帳裡來的衛兵的佩刀,一邊漫不經心腸拿在手上打量著,一邊反問:“你感覺呢?”
隻是包紮好了一身的傷,這傷員卻如何也不肯共同好好歇息,都已經在湯藥裡配了很多安神湯灌下去,人卻還死撐著非要比及夫人返來。
兩人像是正在等著她呢,殘月很有興趣地問道:“接下來要做甚麼?”
她略略難堪,真虧一旁站崗的衛兵還能一臉嚴厲聽而不聞。他們家的藍孩紙的確丟人丟到邊關來。
“來了!是將軍!”
此時程文帶領的一千鐵騎尚未返來,林燦尚未騰出工夫來好好摒擋一下這位冤頭借主,田妙華倒是第一個來“看望”他的人。
也算是活色生香的畫麵,可惜寒水一點都冇有興趣賞識。
見過她在胡營的模樣以後,誰信她竟然是甚麼賢妻良母嗎?
軍醫感慨得虧胡人是想漸漸折磨他,估計重頭戲都留在最後,程馳這才氣囫圇個兒地返來。這一身傷看著雖重,好歹都是傷在皮肉,人不至於廢了。
直到林燦聽聞以後趕來奉告他田妙華人已經返來了,正在清算洗漱,總得給人點時候歇息一下纔好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