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鬨!”蘇羽晟傳聞老太太被囚禁,倉促趕回家,對蘇羽坤一陣指責,“老四,你眼裡另有冇有我這個大哥?老太太年紀大了,即使犯下甚麼錯,也不能囚在佛堂!來人,當即把老太太請回院子!”
“誣告你?”蘇羽坤寂然癱坐於地,雙眼還是瞪眼著頭髮泛白的老太太,阿誰昔日慈愛萬分的人,現在變得如此陌生,“柯嬤嬤莫非不是你的貼身嬤嬤?她買砒霜你會不知情?”
任憑蘇羽晟如何發怒,侍衛們還是置若罔聞。
“老三出事,你是不是想著和阿誰賤人歡好?我毫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兒子,一個個毀在她手裡……她就是掃把星……要怪隻能怪她騷賤……”
……
老太太指著蘇羽坤,“你這個不孝子,若非為了你,我如何會對她動手?”
“我們蘇家,書香家世,豈是阿誰賤人配得上的?你們倒好,一個個都著了魔似的,老三為她和我撕破臉皮,死活要把她娶回家。你,便是醉了,也口口聲聲喊著她的名字。”
蘇羽晟對蘇羽坤非常不屑,兄弟幾十年,他還會不曉得對方幾斤幾兩,若論做買賣,府中冇人是他敵手,“更大的野心?也得有阿誰才氣!臨時讓他對勁一段時候。”
“柯嬤嬤肺不太好,偶爾用砒霜為輔藥,這和你三嫂的死有甚麼乾係?”
嚴氏被禁足,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見事情敗露,老太太心下又內行法,柯嬤嬤已死,這件事彆無對證,隻要她一口咬定此事於己無關,誰能奈她何,深宅大院誰未曾乾過幾件違背知己的事,“砒霜?柯嬤嬤?”
羽卿的模樣,在腦海裡迴盪。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那樣清楚。
“府中侍衛原就歸我管,大哥莫非忘了?”蘇羽坤抬眼,看了看蘇羽晟,他不會健忘,大哥和大嫂是如何虐待瞳兒的。羽卿死得那樣慘,他必須替她保護好她的女兒。
……
蘇羽晟轉頭看向蘇羽坤,甚麼時候他節製了府中侍衛,這還是日日沉淪酒鄉的老四?“老四,這是如何回事?”
說完,不等蘇羽晟答覆,大步流星地分開了客堂。
“念你大哥,光陰無多,本日我不殺你,但從今今後,你最好乖乖呆在佛堂,念一輩子經,贖你的罪孽,此生此生,再不要讓我看到你。就當我死了,隨羽卿去了!”
熊大年被杖責一百,半死不活,拖去莊子。傳聞,是因為誣告七女人,企圖感染主家。
“柯嬤嬤說,她做了孽,天理不容,死了要下十八層天國,受儘折磨。”蘇羽坤看著老太太,一字一句地說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莫非你就不怕?”
“說過甚麼?”老太太的反應,蘇羽坤悉數收在眼底。恨異化著悔,湧上他的心頭,將他淹冇。他恨,恨老太太蛇蠍心腸,對自家人動手;他悔,悔當初冇能護羽卿全麵。
大夫人朱氏抱怨道,“老爺,這老四受甚麼刺激了,如何俄然把持內宅?莫不是有更大的野心?”朱氏心中已模糊猜到背後的啟事,但不便明說,隻得旁敲側擊。
可惜,他再也冇有機遇了。
之前,是他不敷好,不敷英勇,冇能護住羽卿。從今今後,他要護好瞳兒,再不讓她受人淩辱。
“甚麼?”老太太如遭雷擊,雙手死死扶住圓柱,讓本身找到一點依托,“如何會……你如何會晤過她……她和你說過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