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年剛滿十二歲,還帶著嬰兒肥,胖嘟嘟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去捏幾把。
“算了。明日出發回京,安陽這鬼處所不是人呆的。”姬千晨可貴漂亮。
這兩日,竟然傳出蘇家七女人和下人輕易的醜聞。傳聞那七女人天生一副浪騷模樣,自小習得房中秘術,勾搭男人的工夫可謂一流。之前七女人偷偷摸摸勾搭,不成想這幾日被逮了個正著,蘇家人死力封閉動靜,可這類動靜豈能封住。一傳十,十傳百,早已傳遍全部安陽城。
“知錯了?”慵懶的男聲傳來。
秋刀到底是小孩,半晌工夫,就把公子懲罰他這事給拋到了九霄雲外,開高興心腸啃起香桃。安陽出香桃,個頭比彆處足足大一倍,汁多肉甜,就連都城中人也愛得不可,常常香桃成熟時節,就盼著客商一車一車拉回城中出售。
二樓“飛雪”雅間內,一名錦衣公子正大發雷霆。“他算個甚麼東西?不過是一條狗!便是南宮將軍在本爺麵前,也得卑躬屈膝,喚爺一聲‘世子’,他這條狗反倒比仆人還放肆。”
秋刀撓了撓腦袋,“錯在擅作主張。但是,公子,你不曉得那些人多殘暴,若我不脫手,本日那小女人說不定就會命赴鬼域。你也不但願她死吧?”說罷,抬眼謹慎翼翼地看向自家主子。若那小女人死了,主子的運營不就泡湯了?
“錯哪兒了?”男人詰問。
一襲妖豔紅衣,上好的蘇繡暗紋材質,領口、袖口上彆離繡著一朵盛開的白玉蘭。眉如遠山,鼻若懸膽,五官刀刻斧削般。陰柔的服飾,剛性的麵孔,還真是奇特的組合。
到安陽城後,他並未遵循父王的叮嚀,給蘇家給老太太賀壽,而是住在君悅酒樓。
“又來了。”男人鄙夷地盯著秋刀,“男人漢大丈夫,流血不墮淚。把眼淚給我憋歸去。”
男人斜斜地靠在黃花木椅上,右手把玩著藍色玉佩,玉佩上雕鏤著奇奇特怪的斑紋,中心是一個大大的“霍”字。
他堂堂世子,給潑落小戶的白叟家賀壽,父王的任務讓人匪夷所思。蘇家在安陽算得上大戶,可在他眼裡,和都城中布衣百姓冇甚麼辨彆。他連普通朝臣之家不放在眼裡,何況蘇家?
“是!”秋刀站得筆挺。
……
“公子。”秋刀站在門邊角落裡,垂著腦袋,滿臉委曲。
秋刀腿下一軟,就要哭起來,“公子,求求你,饒過我這一次,秋刀再也不敢了。”向北狼報到,那他自在安閒的日子就完整結束了。彆說是跟著公子外出,就是呆在營帳也冇有半點自在。
“世子爺,可我們――”蒙雙壯著膽量提示,“要不,部屬備一份賀禮,送到蘇家。”他們此行是給蘇老太太賀壽,就這麼歸去,王爺曉得了,必然大發雷霆,指責他們陪侍辦事不力。固然王爺對世子的行事風格極其體味,但還是捨不得叱罵半句。
城東,君悅酒樓三樓往左最裡間,硃色木門上掛著“知雅”的門牌。這是酒樓最豪華的房間。
“看來,你長進了很多。”男人表揚了秋刀一番。緊接著又甩了一枚炮仗給他,“歸去後到北狼處報到。”
“部屬辦事倒黴,請世子爺懲罰。”蒙雙臉上火辣辣的疼,卻半點不能發作。世子爺的脾氣,他是曉得的,凡是有半點違背和違逆,就會換來更加殘暴的獎懲,有一次乃至將陪侍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