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泰被罵得一愣,要說內心完整不明,不成能,但有人情願和他同一戰線,對於出言不遜的溫伯公,他很樂意當這個槍。
坤德殿。
“等你傷好,行不可?”她怕他親出反應,顧不上咬疼的櫻紅唇瓣。
她被他親得有點喘不上氣,唔唔兩聲離開出來。
杜子泰粉飾不住鎮靜,早就想抓住溫伯公的小辮子狠狠敲打一番:“不曉得誰放我案桌上,開初我也思疑有人栽贓讒諂,叫人去查,公然新上任的國子監祭酒與溫伯公來往密切。”
杜子泰顧不上禮數,把茶盅裡的烏梅湯喝潔淨,點頭道:“娘娘,您的話末將服膺在心,這不是事出俄然,才倉猝孔殷來找。”
杜子泰把懷裡的匿名信拿出來,交由宮娥遞呈疇昔。
杜皇後拿過信,細心看了遍,兩道柳眉凝緊,神采微慍:“哥哥,這信是哪來的?”
解纜前兩天,他跟著杜子泰被召見禦書房,一有告彆之意,二是問起武德侯也就是大姑父的環境,並未深談,聽起來像隨口一提。
齊淑妃恭恭敬敬道:“莫說替娘娘探聽一小我,就是替娘娘奮不顧身,也在所不吝。”
杜皇後聽罷,沉默半晌,聲音透出寒意:“能放你案桌上,除了樞密院的人還能有誰?哥哥,信上內容本宮已曉得,自會措置,但今後你能不能長點腦筋,不要被覃煬他們當槍使!”
他不曉得皇上對杜皇後一黨籌辦獨大是真不曉得,還是睜隻眼閉隻眼默許,或有彆的籌算。
說著,他回身,背道而馳,繞出保和殿的目力範圍,忽而溜進一條小道,往坤德殿的方向急行而去。
到底自家兄長,杜皇後語氣稍緩,拿起手邊的九鳳描金的杯子,抿一小口,問:“又為何事?”
可皇上嘴裡隨口一提,能真當隨口來看嗎?
杜皇後非常不滿盯著下座上的人,斥責道:“哥哥,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去保和殿找本宮!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嗎?”
杜皇後語氣平心靜氣,淡然若水:“聽聞齊修編與你乾係不錯,豪情勝似親兄妹。”
唯有麵前這個長相嬌俏,眼角眉梢帶著媚意的女人魂牽夢繞。
“無礙。”杜皇後眼底透出諷刺,一個外室抬進府的非婚後代,怎會入得了嫡宗子之眼,齊賢肯與她說話,定礙於“淑妃……”這個身份。
再想到光湘郡主對她唯唯諾諾的模樣,心機算了,到底是側室所生之女,即便長在親王府,刻在骨子裡小家子氣的成規改不掉。
決計表得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