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聊得帶勁兒,帳篷外出去一人,來到蕭衡和元崢中間。
另有搶糧,他雖鐵了心要打下西羌,可搶西羌老百姓的糧,這……多少有些違背道義。
元崢與他說過行軍等話題,又說到西羌人愛好的戰術和打法上,以及攻城戰中的陣法和重視事項。
元崢比起三個手指頭,“到了後的糧草,第一,殺驢吃。第二,搶西羌糧。第三,從吐穀渾收。這三點,都難不倒你吧?”
文準神情嚴厲,看著元崢。
文準伸開的下巴收不歸去。
他語氣平平,卻彆有一種安靜的滄桑,彷彿說過的這些,都是他親身曆顛末千百遍一樣。
元崢看出了他的心機,淡淡道:“運送糧草的驢本身就是糧食的一種,彆說驢了,必偶然候,疆場上的死馬也不能華侈。”
元崢沉吟半晌,“五千頭驢夠了。”
文準咬緊牙關。
忠親王果然冇說錯,問元四爺,便像是得了攻西羌寶典一番,就連西羌幾個著名的大將善於的兵法戰術,元崢都能詳細而一針見血地娓娓道來。
文準看著元崢的反應,又說一遍:“忠親王說,要平西羌,就這四個字:問元四爺。”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冇有糧食,將帥多有本領、兵士多能打都冇有效。
這也就是當初元崢說攻西羌,被忠親王嗤之一笑的啟事。
“……三路軍各自從各營解纜,到最後彙合大抵需求一個月,此中,攻城東西、箭矢、火藥等輜重所需後備軍約莫兩萬人,所需馬匹十萬,如果你能籌出來十二萬最好,那這十萬匹馬所需草料,又得騾馬運送,除了馬匹,還打算在官方征召五萬頭驢和騾子,不過這個數量能不能征起來是個題目,除此以外,這些牲口又要吃糧草,又是個題目。以是這場仗目前最大的困難,不是攻城,而是糧食,人的糧食和馬畜的糧食。”
元崢點點頭,也不顧禮節,一麵大口大口吃起來,一麵豎起耳朵聽文準說。
對他來講,騾馬也是戰友,但是到了存亡關頭,如許的戰友是第一能夠捨棄的。
元崢微微一笑,畢竟忠親王對西北不算熟,文準又冇體驗過真正的虎帳餬口,如果讓宋雄安排,定不會如此。
文準越聽越心驚,又佩服不已。
他這一日忙得腳不沾地,滴米未進,早已是饑腸轆轆。
“一升?”文準難以置信,“兩升已是少之又少,一日行軍起碼四十裡,冇有吃的,如何行軍?”
文準仍在震驚中規複不過來。
元崢不動聲色接過茶碗,微微一笑:“王爺也太看得起我了,隻不過這建議最後是我所提,對西羌也下了番工夫研討,與三爺你切磋切磋還尚可,要說就憑問我就能平西羌,元某受不起。”
不過,還未上場,他已經感遭到了戰役的殘暴性。
文準愣了愣,“草餅是甚麼?”
缺兵還能由西南路和東路調,馬隊所用的馬匹勉強能湊得上,運送輜重,特彆是從西南和中原千裡迢迢運送疇昔的輜重,更加貧乏。
遵循元崢如許的打算,他們不但省了對糧草和騾馬的需求,回程也不必再供應騾馬的草料,大大降落了後備運糧儲糧的難度!
“單兵拔營前各自自帶米兩升,其他由輜重沿途收糧運送補上。”
元崢眸光通俗,“換成草餅。”
一旁一向偷聽他們說話的蕭衡點頭晃腦湊過來,衝著元崢道:“嘖嘖,卸磨殺驢,說的就是你。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