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冇打過美人兒的主張,隻是這畢竟是崔相的孫女,如果崔更不開口,他也不好冒然要人,這下恰好太子遇險,浩繁朝臣才覺醒後宮空虛,他膝下龍子薄弱,這纔給了他廣納妃嬪的大好機遇!
崔五娘子不敢昂首,垂首恭敬站起家來,同宮女一起跪了下去。
其彆人也就罷了,崔更竟然捨得將這個豔名在外的孫女送入宮,實在是體貼君心的好臣子!
崔五娘子一福身,剛好頭從永寧帝部下避開,恭敬道:“臣妾先給您敬酒!”
他甩了甩頭,又儘力睜了睜眼,有些不對勁啊。
“冇乾係。”永寧帝隻覺口腹中有烈感騰騰而升,滿身的血都沸騰起來,更加和順著道:“徹夜我們就像平常伉儷普通,你順著我,我疼著你,可好?”
崔五娘子微轉過甚,笑著道:“既如此,就請殿下幫臣妾摘下這耳墜子吧。”
美人兒伺寢,隻著一件寬紗袍,內裡空蕩蕩甚麼都冇有,那曼妙的身姿跟著起家的行動在寬袍內凹凸起伏。
剛想著,隻覺身子沉重到手臂支撐不住,往下倒去。
崔五娘子身子微微一顫,右手小手指上帶著七彩寶鑲嵌的指甲套往下一垂,甲套尖便似不經意間在酒中一入而出。
“崔婉兒。”永寧帝唸了念崔五娘子的閨名,走到她跟前停下,笑眯了眼,伸出兩根手指抬起崔五娘子的下巴,讓她的臉完整映照在燭火下。
永寧帝心神泛動,忍不住伸手在她腰間摩挲一把,孔殷地就想帶她往床榻上去。
他儘力翻了個身,恍惚的視野裡彷彿瞥見崔五娘子好整以暇坐在榻邊,臉上彷彿還是那般美得誘人的笑意,他吃力兒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全部身材已全被那烈烈的灼燒感撐滿。
是宮裡辦喪事時所用的特釀的玉露春,甜美芳香,除了普通的釀酒配方,另有催情之效,永寧帝本身喝完,也親手去斟酒,要給崔五娘子也喝一杯。
“殿下!”崔五娘子嬌聲嗔道,一麵扭著肩轉過身來,將酒杯遞到永寧帝跟前,“臣妾敬殿下一杯!”
燈下看美人兒,膚如凝脂,腮似桃瓣,唇若紅櫻一點,眉是青黛如煙。
四下裡靜悄悄的,外頭一層又一層的帷簾與珠幕將她與統統人隔斷開來,這人間彷彿隻剩下她本身。
永寧帝目光刹時被她又白又嫩的耳垂吸引疇昔,一隻手悄悄扶住她耳朵,一隻手悄悄取下耳墜鉤子,呼吸更加粗重起來。
因是見君,雖衣衫是簡樸的寬袖桃紅紗袍,髮飾與耳環等渾身珠翠卻全麵。
“撲通!”永寧帝重重撲在榻上。
“殿下!”崔五娘子見他喝下酒,心中大定,笑意真了幾分,搶著道:“臣妾怎敢勞煩殿下。”
她有半晌入迷。
“早傳聞崔府五娘子乃開封雙姝,冇想到,朕另有這福分!”永寧帝對勁地打量著崔五娘子,嘴角笑意更深,掩不住眼角起了折的褶子,另有眼下青青一片。
他冒死想要爬起來,抬起手腳,一下,一下,砸在床榻上,可四周的人就像死光了一樣,悄無聲氣。
崔五娘子將手縮緊袖中,握住捏了捏。
幸虧他合法丁壯,再奮戰個幾年,多添些龍子還來得及。
緊接著,是落地罩珠簾翻開的響動。
永寧帝一想到美人兒如果飲了酒,那一會兒能更加得趣,遂也亦步亦趨跟著崔五娘子來到梅花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