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成忍!
臣雪,你是屬於我的,對嗎?
“他怕黑。”
豆大的雨滴砸落在泥地上,砸出無數小坑。
――他的江笠冇了。
統統打攪他跟少爺獨處光陰的臭蟲子,都該死!
在他那張冷傲的,從無一絲波瀾的俊臉上,安閒沉著已經完整坍塌了,隻留下惶然怕懼。
“你做甚麼!桂臣雪!你快給我停止!你害死了他,還不準他入土為安嗎!你這混蛋!”
身後草叢中傳來一聲異響。
斬鈺“嘩啦”一下抽出長劍,毫不包涵地朝桂臣雪背後劈去!
恕我直言,你剪的這雙喜是不是有點醜?
日薄西山,群山沉寂。從四周八方草木中刮來的風,吹得少年衣袍獵獵, 更顯其衣衫薄弱,肥胖嶙峋。
“少爺, 你在生時,總但願能夠做一株出世的山蘭花,不受束縛地生於六合之間, 受清風掃蕩。我便將你葬在這山澗溪穀中,岩居川觀,麵朝東起之朝陽, 仰首可捫參曆井, 昂首可看儘長安百花, 你可喜好?”
他推開詭計攔住他的斬鈺,跌跌撞撞地朝墓碑走去,但是滿身力量彷彿被一下抽暇了,間隔墓碑尚且另有五六步之遙的時候,他俄然腳下一軟,“噗通”一下跪倒在墓碑前。
很快的,地上泥水會聚成無數股小溪流,淙淙流淌起來。
一雙銀製軍靴超出枯草叢,走出暗中,停在墓碑前。
他從紅袖中伸出一隻充滿紅血絲的慘白的手, 輕柔又珍惜地去撫摩那塊冰冷的墓碑,拂去墓碑上的灰塵草屑。
――你曉得的,他是最心狠的。你說要拿回桂家的東西,以是他就自廢修為,將一身從桂家功法中學到的玄功全數償還你。他也是最心軟的,臨死都不準我為他報仇,不準我殺你!他到死都念著你!
斬鈺氣得渾身顫栗。他又幾次舉劍朝桂臣雪刺去,但又都被桂臣雪一一甩飛出去,不管幾次,都涓滴不能影響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