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綱一本端莊地解釋道,“薑大人乞假,府尹大性命本官代他主持西市事件。本官聽聞本日有幾個梨園子進駐大戲樓,便帶人過來檢察。不想宋將軍竟有此雅興,前來聽戲。”
薑楓是京兆府除了趙敏德以外最無能的部下,將西城打理得井井有條,讓張文江非常對勁。他抱病了,張文江便派少尹派廖綱代表本身前去看望。
張文江眉頭一跳,“他又肇事了?”
宋顆請廖綱落座、斟茶後,才道,“末將在肅州多年,隻聽過肅州處所戲,聽聞這裡來了幾個江南的梨園子,便來開開眼界。”
這是,精蟲上腦了呢。
想到一大一小兩個薑美人,宋顆的心跳騰得更加不像話了,盯著台上伶人的目光也變得更加不堪。
廖綱出了京兆府,內心不竭謾罵薑楓。罵著罵著,他眼睛一轉便有了主張,大人說不讓宋顆在康安城內惹是生非,那將他趕出城不就好了?薑楓去了城外,隻要他順水推舟……
廖綱嘿嘿奸笑,快步奔向延福坊,在戲樓內找到了正在吃酒聽戲的宋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廖綱走到宋顆身邊,還能模糊聞到一股大糞味兒。他抬袖聞了聞袖內的解乏醒神的香囊,才走到宋顆身側,拱手笑道,“宋將軍,好巧。”
宋顆趕緊解釋道,“大人曲解了,末將怎敢對薑大人無禮,隻是感覺與他投脾氣,纔多說了兩句話。”
廖綱覺得他怕薑楓身邊有能人庇護,以是不敢輕舉妄動,便道,“據本官所知,薑大人並無幕僚,隻要兩個年約二十高低的小廝。若說薑府內有白髮童顏的老者,那應就是薑府那位牙都掉冇了的老管家了,將軍今早該見著他了纔對。”
“大人……”
薑鬆去刑部衙門之前,先跑了趟京兆府給二弟乞假,並講明二弟已在病中安設了好了西城的衙事,請張文江放心。
“本官也隻是傳聞罷了。”廖綱非常鬆散,又低聲道,“薑楓上任後勤懇克己,連清平江都很少去了,傳聞是心如止水,絕了這方麵的心機。他昨日竟那般起火,今早又趕在將軍前去看望前出了城……”
你哪是多說幾句,你都伸舌頭舔人家的臉了!廖綱一臉“你不必多說,我都明白”的神采,低聲道,“將軍來自肅州,不曉得我們康安之事。薑楓在其妻身後發誓不娶,這三年一向獨守空房,康安百姓都說他對女人冇了興趣,現在……”
“說是去了城南的田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