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稍待。”
薑二爺展眉、端茶美滋滋地品了一口,才謙善道,“您老說錯了,爺曉得本身本領,以是毫不摻雜能夠掉腦袋的大事。”
……
“不急,一字不落。”
“如果避不開呢?”裘叔就教道。
“裘叔把這話寫下來,爺要加進給萬歲的謝恩折裡。”想到萬歲看到這句話時的神采,薑二爺笑得更高興了。
薑二爺起家,給裘叔倒了杯熱茶遞上,持續道,“就拿容妃早產這件事來講,各路動靜漫天飛,哪個都能夠真,哪個都能夠是假的。就算這事真是賢太妃做的,皇後知不曉得、有冇有暗中推波助瀾咱也不清楚。萬歲、秦相和護國公都是如何想的,也隻要他們本身曉得。活在康安城,不需求活很多明白,但必然要清楚哪些事不能碰。皇宮的事碰不得,後宮嬪妃、貴爵將相都在局裡,他們是不得不碰,咱這類小魚小蝦,進局就得死。”
“在萬歲麵前,您說話管用,還是護國公和秦相說話管用?”
裘叔此次說得是至心話。三年前他狼狽逃出邊城,帶著少爺投入薑家門下,在當時看來隻是權宜之計,但現在轉頭看,此事倒是他近十年來作出的最明智的定奪。
裘叔取筆墨將方纔的話落於紙上,交給二爺後,才持續方纔的話題,“仁陽公主幾番算計您,您感覺她求的是甚麼?”
“容妃早產以後,萬歲曾去賢太妃宮中。”裘叔道,“萬歲甚少去賢太妃寓所,此舉定不平常。”
薑二爺一本端莊道,“知己知彼還是要的,不過咱得起首搞明白這個‘彼’是誰。咱對上的是劉承,是西城肇事的地痞、柺子,是西市想以次充好、缺斤短兩的商販,不是仁陽公主,更不是秦相和護國公。我曉得您老想著報任家的大仇,那您對上的也隻是蔣錦宗。蔣錦宗跟孟回舟一樣,在秦相眼裡不過是個棋子,隻要你抓住能弄死這顆棋子的把柄就能讓秦相棄棋。至於秦相、仁陽公主如許的人,我們能避就避。”
裘叔頓了頓,才道,“安王為何被囚?”
“她還想把賢太妃從宮裡撈出來?”薑二爺反問。
薑二爺對勁了,“你部下那些人也彆閒著,該如何刺探動靜就如何刺探動靜,揣著明白裝胡塗比真胡塗強上萬倍。不過必然要謹慎謹慎,動靜冇命首要。”
裘叔又給二爺添了杯茶,抬高聲音道,“二爺感覺仁陽公主隻是想救出安王?”
薑二爺對勁道,“這就要靠咱混出的情麵了。比方本日,平西侯府為啥肯讓鄧長春裝病,引走那倆瘋婆娘?因為爺與平西侯、與平西侯府的大管家之間有這份友情!因為他們曉得本日他們幫了爺,他日平西侯府有難,爺毫不會袖手旁觀。多個朋友多條路,就是這麼回事兒。”
“裘叔,爺說得不是一言,是很多話。”薑二爺提示道。
“能與他們對抗之人,為何要脫手?”裘叔再問。
薑二爺盯著紙上裘叔寫得字,慢悠悠道,“您想說是賢太妃和仁陽公主所為?”
見薑二爺一副大吃驚嚇的模樣,裘叔又持續道,“二爺試想,若她隻想救出安王。她奉迎護國公和秦相,讓他們幫安王說話輕易;還是操縱您,讓您去萬歲麵前說話輕易?”
……
安王被囚時,薑二爺亦被困府中,能出府走動時才知此事,萬歲下旨囚禁安王,名義上是他不孝先帝,實際上是因為先帝俄然駕崩,安王上躥下跳也想當皇上,才被囚的。現在裘叔這麼問……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