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叔笑了，“女人一如平常便好。”

“蔣錦宗派來的人都死了？”秦天野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隻折損幾個店鋪，仁陽公主哪會記得疼。秦天野嘲笑一聲，“派人去安王府，廢掉柴嶽一條腿。”

若殺安王，本就亂成一鍋粥的涼州，必然會直接沸了。天子當坐擁九州、君臨天下，但景和帝即位七載，大周真正被他掌控的處所還不敷一半，也確切夠憋屈的。薑留捏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裡，又問裘叔，“接下來您籌算如何做？”

裘叔言道，“靜觀其變，乘機而動。”

秦府的謀士賴方平道，“相爺，裘淨在康安城中隻要一個目標，那便是保護好任淩生。任淩生未長大成人之前，裘淨不敢輕舉妄動。”

六女人是二爺和少爺的逆鱗，觸之必怒。以是隻要六女人安好，二爺和少爺才氣安好。

“相爺的意義是？”謀士陶徐詰問。

顧一朝是帶隊的，當然最肥。薑寶很想嘉獎呼延圖無能，但看他一臉鄙陋的模樣，委實是誇不出口。

裘叔點頭，“老夫當極力而為。昨晚之事隻是看似凶惡，但我們不是打頭陣，不會有人思疑到我們頭上。”

“是。”秦府暗衛回道，“肅州來人，一半多死在連青山下，剩下的死在連青山密林當中。他們多是被箭射殺，顧一朝是被人一刀割喉。他們……”

甚麼有了，這幫人躲在屋裡打賭？薑留皺起眉頭，還不等她說甚麼，遛馬的薑寶就不乾了，衝著屋裡大聲喊道，“老呼，你彆一驚一乍的，得勝都被你嚇著了！”

賴方平道，“小人派人去毀了仁陽的幾處店鋪？”

薑留提示道，“不管做甚麼，您都要把安然放在第一名，切不成讓我爹爹和哥哥身處險境。”

“你看！”呼延圖指著桌上從顧一朝身上的扒下的，被他翻得亂七八糟的衣裳。

昨晚爹爹在貢院外值守，“哥哥”在內院練武，裘叔與人吃茶閒談，半夜方歸，確切不會有人思疑到他們頭上。薑留又問，“蔣錦宗運到中牟的東西，裘叔如何籌算？”

薑留倒揹著小手看著胖了一圈的得勝，這個需求用銀子養著，爹爹重新購置馬匹也得要用銀子，她得贏利！

暗衛回道，“回相爺，薑楓昨晚在貢院外待了一夜，薑府技藝好的護院都跟在他身邊，裘淨一向在城中，並未出城。據部屬所知，薑任兩府餘下的護院雖會三招兩式，但就憑他們，還殺不了顧一朝。”

陶徐嚇得一激靈，放動手不敢再吭聲。賴方平則低低笑了，“相爺這招釜底抽薪，用得實在是妙。”

暗衛立即道，“部屬在山中發明他們的屍身時，他們身上一絲不掛，除了箭傷，尋不到其他有效的線索。”

聽暗衛言語吞吐，秦天野不悅地問道，“如何？”

“有了！”習武場北麵的房間裡，呼延圖大喊小叫著。

呼延圖在屋裡嘿嘿，“寶兒快來，有東西！”

“能收便收，不能收也要毀了秦天野在中牟的巢穴，若能藉此機遇翻查到當年肅州舊案失落糧餉的蛛絲馬跡，自是再好不過。”

“昨晚馬車內並無值錢的東西，仁陽公主必然會派人找尋，老夫籌算派人給她透個動靜，讓她追到中牟，然後……”

薑留倒背小手搖了點頭，向內院走去。薑寶把馬交給馬伕，進入房中又關好房門，才問道，“甚麼好東西？”

裘叔將茶點和糖塊推到薑留麵前讓她吃，然後闡發道，“以康安當今的局勢來闡發，應是仁陽公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