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薑二爺說的是那件事，但並無毛病裘叔認錯，“老夫邇來忙著府中瑣事忽視了少爺，請二爺懲罰。”

“是。”裘叔明白，二爺還在擔憂少爺能夠好男色之事，便轉開話題道，“二爺，白三爺快返來了吧？”

“還是女人想得殷勤。”談完閒事，裘叔笑問道，“這兩日，府中都在群情少爺故意上人的事，老夫不免有些獵奇若女人選婿，會以才調品德為重，還是以麵貌為重？”

薑留沉醉半晌，才道，“選馬是大事，得派懂馬的人去，返來的路上雖與白三叔同路，但我們也得有妙手隨行。讓馬場的二管事駱斌、鴉叔和呼延叔去。駱斌是相馬的裡手，呼延叔和鴉叔曾跟從父親去過羅家馬場，白三叔也認得他們，見麵好說話，您老感覺如何？”

他這麼一講，倒讓薑二爺不好再說甚麼了，擺擺手道，“關上門，讓人去門外守著。”

薑寶很快便捧著一個托盤返來了，裘叔見托盤上放著一個稍大的茶盅，一把手掌大的近似刷鍋用的炊帚，一碟冰塊，一碗牛乳、一碟沙糖。

看著裘叔臉上顫栗的傷疤，薑二爺感覺有些絕望。若想品此茶，須得泛舟江中，再添兩個美人彈唱掃興方可品出其滋味，他日約上翰之同去。薑二爺漸漸品了一盞，又叮嚀道，“你這幾日出去轉轉，在內院添幾個丫環和賣力灑掃的婆子。”

薑二爺攬袖倒了杯茶，聞了聞又嫌棄地放下，揚聲叮嚀道，“寶兒！”

裘叔定了定神，打量薑二爺的神采見他不似在打誑語，便謹慎翼翼問道，“二爺如何曉得的？”

得了二爺的手劄後，裘叔閒逛到內院花圃，待六女人與管事議完過後，他整了整衣衫走了出來。還冇從閒事中抽轉意神的六女人，小臉還繃得緊緊的，昂首看過來時，裘叔竟感覺她比二爺還刺眼。

裘叔……

裘叔見到像霜打了似的薑二爺，嚇了一跳，“二爺您這是如何了？”

裘叔……

薑二爺興趣勃勃地捲起衣袖，先將少量泡好的茶放入茶盅頂用小炊帚搗動十數次，然後再添茶，再搗，眼看著茶都被搗出厚厚的紅色泡沫，薑二爺才愣住，取過潔淨的琉璃盞，順次放入糖、冰塊、牛乳，最後將搗出泡沫的茶緩緩倒入琉璃盞中，直到泡沫浮出琉璃盞才愣住，將茶推到裘叔麵前，“請。”

“去書房把取爺吃點茶的傢夥式來。”薑二爺叮嚀罷，又對裘叔道，“裘叔比來冇去茶館，邇來康安又增了一種新奇的茶，滋味非常不錯，待會兒你也嚐嚐。”

琉璃盞底層是紅色的牛乳，中層是紅色的，頂層是紅色的泡沫，且不說味道如何，起碼觀之賞心好看。裘叔謝過，雙手端起琉璃盞輕嗅又飲了一口。嗯……味道有點怪……

裘叔與薑二爺籌議道，“二爺，老夫想派人去杭州羅老爺子的馬場買回幾匹良好種馬，跟從白三爺一起返回，二爺感覺可安妥？”

薑二爺詰問道，“甚麼啟事？”

薑二爺抬手製止裘叔持續講下去，“彆扯這麼遠，說重點！”

淩兒返回肅州，需求多籌辦幾匹好馬。薑二爺叮嚀道，“取筆墨！”

這是天然，裘叔照著薑二爺的伎倆，給他衝了一盞不倫不類的茶遞上，“買賣歸買賣，友情歸友情，老夫已備足了銀子，待您寫妙手劄後，就派人趕往杭州。”

薑二爺立即將本身的發明和猜測一股腦地倒了出來，“晌中午，淩兒問我他長得可還紮眼，我說他不敷紮眼，他就非常難過，患得患失。普通的男人，會在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