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留見鄭掌櫃如此殷勤，便知他有所求，便笑道，“我隨大嫂和姐姐們過來轉轉，鄭叔有甚麼話便直說，無需如此客氣。”

薑留當真道，“能給姐姐添妝，也是讓我沾沾喜氣。”

不管這閒話是甚麼，能讓大夥想買她的貨就是功德。薑留笑眯眯道，“鄭叔也是買賣人，當知有些端方是破不得的。不過您是為了嫁閨女的大喪事，正巧我家裡另有一盒六錢的龍涎香，便送給姐姐添妝吧。”

鄭掌櫃立即笑成了一朵花，“六女人實在太客氣了，您能到敝店來，是敝店的福分，女人本日想選甚麼，請容小老兒給您先容一二。”

話雖如此，待薑留站在樓梯上，見劉溪白蓮花般輕荏弱弱地低著頭，她的蜜斯姐和五姐姐一個沉著小臉，一個滿臉氣憤地站在劉溪劈麵時，火氣就騰起來了。

在雕欄邊向下望著的芹白快步走到薑留身邊，低聲道，“少夫人，六女人，五女人似與劉家女人在樓下起了爭論。”

薑留……

薑留快走幾步往姐姐身邊一站，繃著小臉緩緩抬眸子看向劉溪時，店裡的看熱烈的百姓們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三步，給她空出了場子。管事急得滿頭大汗，卻不敢上前禁止，直讓伴計快去請掌櫃。

能得六女人給閨女添妝，這真是天大的麵子了。鄭掌櫃投桃報李道，“那小老兒就舔著臉，替我家閨女多謝六女人了。傳聞女人正在尋覓進香料的渠道？小老兒雖鄙人，卻也有些門路，六女人如果需求……”

將木箱一個挨一個靠著櫃檯放好，跟在伴計們身後上來的雜貨鋪鄭掌櫃笑容可掬地走到薑留麵前，躬身施禮道，“店裡的伴計不開眼，本日瞧著氣候好，就把高朋們踩著選貨的木階搬到後院晾曬，未能及時搬返來，讓女人的腳受累了。”

嶽錦儀麵前一亮，“mm好雅興！我也選一對小瓶，待夏季與mm一同選草插瓶。”

薑留向衝著劉溪點了點頭，才昂首道，“我相中了一對花瓶，大嫂幫我看看好不好？”

嶽錦儀還冇說甚麼，劉溪便插話道，“但是方纔六女人看的那對青釉瓷瓶？”

劉溪眸中帶淚報歉，“我不是成心的，我隻是看薑五女人拿的玉佩款式新奇，纔想細心看一看……”

半堂香龍涎香供不該求，訂單已經排到了年底，鄭掌櫃下個月嫁女兒，走正規渠道是買不到的。薑留未置可否，而是問道，“鄭叔，各香鋪裡都有龍涎，您為何要等半堂香的呢？”

說罷，薑留拉著大嫂上了樓，踩在木箱子上，指著比方纔那對青釉瓷瓶小一號一對，問道，“大嫂感覺這對瓶子如何樣？”

薑留挑挑眉，回身向樓下走去。

待薑留到了樓下，見劉溪正笑吟吟地跟大嫂說話，而大嫂臉上的笑容也不比她少，便加快腳步走了疇昔。嶽錦儀見薑留來了，便拉住她的手問道，“可瞧見喜好的東西了？”

莫非坊市間又傳出了甚麼關於她的閒話不成？

嶽錦儀快步上前站在三位mm身前，低聲問道，“產生了何事？”

婆子扶著劉溪讓道一旁，便見五六個活計搬著很多數尺見方的長條木箱上了樓。

嶽錦儀聞言，立即拉著薑留往下走，低聲問道，“這女人是誰家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薑留可冇心機理睬她，乾脆利落隧道，“不是，我不喜好阿誰。”

真不愧是一槍挑了黃岩寨的六女人，說話就是痛快！鄭掌櫃拱手笑道，“小老兒確切有事相求。六女人鋪子裡的龍涎香可否賣於小老兒五錢？小老兒下個月嫁閨女，想給她添一份龍涎香做嫁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