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留點頭,“再探再報。”
六郎點頭。
很好,她祖母經心培養的花草,旁人碰一下都不成,現在竟然給六郎揪著玩了。薑留拉著他的小手道,“去暖房之前,我們先去看看五姐姐,再看看二姐姐,然後……”
薑留低頭看著弟弟越來標緻的小臉,當真問道,“悅兒長大後,想去司天監做事嗎?”
小悅兒清脆地答道,“喜好。”
“女人!”芹白小跑著追上來,“老夫人罵了表少爺,讓他在院子裡跪著呢。”
他肯說兩個字,是真得喜好了。薑留又問道,“那喜不喜好爹爹帶你去司天監玩?”
“好。”薑留興趣勃勃地問,“悅兒想聽甚麼?姐姐背給你聽!”
薑留忍不住笑出了聲。
薑猴兒持續嘿嘿道,“西市是二爺的地盤,咱哥幾個可冇給您丟臉。立馬跳出去把他們扶了起來,還拍著胸脯說返來後立即向二爺稟告此事,請二爺派人替代三多巷內路麵的碎磚,以免劉家至公子再跌倒。”
“揪甚麼花?”
待姐姐走後,薑留抬手掐了掐弟弟的小臉,問道,“六郎想玩做甚麼?”
鴉隱走後,薑留跳下椅子就要去找五姐姐,向她陳述這個好動靜,卻被從裡屋走出來的薑慕燕攔住了。
薑慕燕將六郎交到mm手中,“我要和母親去書院,六郎就交給你了。”
“想。”
“都雅。”
六郎冇吭聲,奶孃彌補道,“回六女人,六少爺這兩日玩的是菊花和茶花。”
薑留……
“為甚麼?”
“你看熱烈也看累了吧,歸去睡會兒,我們有一批貨本日巳時送到南船埠,為防萬一,你帶人去盯著。”薑留聽完熱烈,打發鴉隱去安息。
呃……就不能床前明月光麼?薑留好脾氣地問道,“誰給你讀過《天問》,母親還是三姐?”
薑慕燕又道,“彆總讓奶孃抱著他,讓他多動動。”
薑留笑眯眯地問,“六郎常玩這個?”
祖母活力了?小悅兒昂首看姐姐,“回?”
姑姑這個月尾下個月初就要臨蓐了,廖家派人進京也在料想以內。薑留問道,“誰跟他一起來的?”
……
薑留點頭,“祖母要經驗表哥,我們不能去,悅兒跟姐姐去書房。”
……
“是。”芹白又跑了出去。
“好。”薑留握住弟弟的小手,笑眯眯道,“姐姐放心,我必然會帶好六郎,不讓他磕著碰到。”
“姐。”小悅兒說罷,又歪著小腦袋幸運道,“爹。”
啪!薑留剛從架子上翻到的《楚辭》驚得脫手落地,又撿起來翻到《天問》掃了一眼,心中萬分佩服。爹爹竟然能念冷僻的楚辭了,刮目相看啊刮目相看。
芹白走後,薑留見小悅兒昂首看著本身,便笑道,“冇事兒了,我們先去找五姐姐。”
小悅兒把小手手放在腿上,乖乖道,“《天問》。”
小悅兒咧開長著整齊乳牙的小嘴兒,“讀。”
鴉隱咧嘴笑了一通,才道,“劉承出石家後,怒沖沖地往前走,卻被地上破裂的青磚絆了一下腳,趴在了地上。他後邊跟著劉續和他媳婦充公住腳,在劉承身上疊了羅漢!”
六郎已經再有兩個月就整兩週歲了,路早已走得穩穩鐺鐺卻懶得要命,路能少走一步是一步,話能少說一個字是一個字。為了能讓他多走幾步路多說幾句話,雅正和薑慕燕儘量親身帶著他,若他去了北院,薑老夫人恨不得不時把他摟在懷裡,他想如何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