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留點頭,“如果李家後宅無事,二舅不會怒沖沖出來。”
二哥固然是庶子但伯父在翰林院做事,二姐也嫁得很好,他本身又爭氣,應當能定下一門不錯的婚事。薑留歡樂道,“實在若論長相,二哥比大哥和三郎都都雅,他又跟大哥一樣細心又體貼……”
薑慕燕笑道,“已有人登門問二哥的婚事,二姐也在為此馳驅,我們很快就要有二嫂了。”
薑留拿起冰冰的凍梨片吃著,“爹爹比大伯都雅,悅兒長大了當然比二哥都雅,我現在比較擔憂二姐生的外甥和外甥女。”
王家三郎王圖南是王問樵的庶子,在王家存在感極低,薑留細心算了算,才問姐姐,“圖南本年十歲了吧,他在哪兒讀書?”
薑留點頭,“如果王幽菡真能靠著耍手腕進了張家,王家的臉麵就真砸在地上撿不起來了。”
王老夫人真得怒了,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量,不想撞桌子傷著臉麵的王幽菡,右臉頰毫無防備地撞在了桌上上,天旋地轉地癱坐在桌下。
王老夫人盯著跪在地上嚶嚶抽泣的二孫女,冷聲喝道,“凡是你有一絲廉恥之心、姐妹之情,也做不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
簡樸來講,就是像三叔一樣娶個敷裕的商家女。薑留也點頭附和,“有二姐盯著呢,二哥的婚事差不了。等二哥訂了親,就該我們院裡了。若論模樣……”
薑慕燕和薑留對了對眼神兒,看來真是出事兒了。
虎魄這個時候過來,應是江淩留在張家門外的人送複書了。薑慕燕立即道,“快請她出去。”
柳氏勸道,“出如許的事,誰也……”
“我在李家門外留了人,想必很快會有動靜傳返來。”江淩回道。
王老夫人昂首冷冷看了二兒媳一眼,“四郎可醒了?”
江淩……
薑慕燕道,“是十歲,在翰西書院。現在他每日跟著二舅高低書院,聽平話讀得不差。”
薑慕燕則道,“二哥畢竟是庶出,他手裡冇積儲,家裡也不會為他出太多聘禮,將來二嫂入門,伯母應當會讓他和二嫂搬到外院去住。若二嫂的嫁奩不敷多,嫁過來後他們院裡搭不起小廚房,日子不會太好過。以是二哥要娶妻,還是娶個嫁奩多、脾氣暖和不掐尖的女人為好。”
王幽菡淚流滿麵地抬開端,“連祖母也不信孫女,孫女還活著做甚麼,不如死了潔淨!”
昇平坊王家內宅,王幽菡跪在祖母麵前,哭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說罷,王幽菡提裙子起家,狠狠撞向祖母身邊的四仙桌。王老夫人一動不動,她身後的婆子丫環也如木樁子普通。
薑慕燕不再提她們,轉而問起瀛州來客的事,“姨母她們明日到康安,淩弟可知他們入京走哪條路?”
“兒媳這就歸去看看。”柳氏識相起家,看了跪在地上的王幽菡一眼便退了出去。能幫的她都幫了,這門婚事能不能成,全看王幽菡本身的造化了。
虎魄出去施禮道,“張家二夫人出殯後快一個時候,王家人被張家大夫人親身送出了王家後門。王家二老爺麵帶喜色,二夫人和兩位女人都紅著眼圈,他們上馬車走後,張家大夫人就沉下了臉,回身進了門內。王家二老爺在回府的馬車上發了火,半路下車去了書院。”
客歲臘月,家裡人還在為薑二郎的出息憂愁,本年臘月,他就已經成為羽林衛的百夫長,帶著官兵保護大周都城的城門了,怎不令人讚歎。